文章

1.在前面數章裡，我們已好幾次觸及倫理問題，是時候好好討論一下了，這與我們向穆斯林傳福音有很大關係。這是我們接觸穆斯林中其中一個最棘手的問題，不僅讓穆斯林覺得困惑，對基督徒亦然。本章篇幅短小，當然不能處理所有問題，然而可以列出討論重點。

2.我想開始時列舉一些實際生活例子，從中可見穆斯林的反應：

(a)數年前，會眾之間發生不愉快事件，最後需要把幾個人逐出教會；當時剛巧一位友善、理智、又好奇的毛拉到訪，就在閱讀室裡，他問：」

(b) 另一個事例。我們到一個村莊傳福音，那裡有一位年青人，他曾在基督教學校讀書，他說：「在向我們單純的村民傳你們的基督教之前，我想你們先回答一個問題：你們真的按登山寶訓過活嗎？若你們答『是』，我就知道你們是偽君子，因為沒有人能守住登山寶訓的；若你們答『否』，那麼請你們回去，先做好，再來教我們。」

(c) 再另一個事例。那時正在打仗，一位穆斯林軍官對我說：「我相信我們在打正義之戰。但你們的聖經不認同正義之戰，卻說：『不要抵擋邪惡。』然而就是許多基督徒景仰的甘地，也沒按聖經行，他提倡消極抵抗，這也是抵抗，只是性質不同而已。許多基督教國家、連同他們的教會和牧師都參與支持這場戰爭。事實上，從倫理上說，你們可說是穆斯林，不是真主的道(Kalimat Ullah)的跟隨者。」

(d)曾有一位時髦、受過高等教育又好嘲諷的穆斯林對我說：「某地的主教住在大屋裡，他的僕人卻住只有一個房間的小屋。主教的孩子受最好教育，他僕人的孩子卻是文盲。數星期前我聽他講道說，耶穌命令你們要愛鄰舍如同自己。我真搞不懂。你們基督徒說我們的宗教法在現今世界不合時宜，這可能是真的，但你們的倫理道德教導卻無論何時都不合適；真按你們引支勒(福音書)教導的話，根本沒有社會能存在。」

(e)另一個例子：一次我們與三位做公務員的年輕人談道，第一次見面他們就直截了當說：「請告訴我們，基督教為何失敗。我們知道世上沒有任何國家能認真看待耶穌的倫理教訓，這樣的話，基督教可說沒有影響力，也無所謂『基督教』國家了。我們在基督教大學唸公民教育，卻從沒提過一條關於印支勒(福音書)的民事法，這樣失敗，總是有原因的。」

(f)最後一例：一位自命哲學家的年青大學生辯說，按耶穌的說法，歷史上的善惡實在毫不重要，因為，我們若不認真對付、壓抑惡，那麼善也就毫無價值了。如果賊來偷東西，你給他更多，為甚麼還要誠實做人呢？

3.以上只隨便舉幾個例子，顯示出穆斯林對我們的主的倫理教導的看法。任何試過向穆斯林傳福音的人，肯定有一籮筐類似事例。許多穆斯林寫的書都有這樣的看法。

4.你會發現，穆斯林主要有兩個疑問。第一，他們認為我們的倫理不實際，只是理想主義；這標準高得常人都難以守住，實在讓人氣餒，要打消任何守這理想的念頭。相對地，穆罕默德的道德標準更實際、合理，可行。第二，如果族群內有若干數目的人在某程度上切實活出基督教理想，將導致有規矩、有秩序的族群生活瓦解。他們說，相反地，穆罕默德的倫理卻能鞏固和建立社會。

5.我們得自問：穆斯林的這些反對可有道理？或這顯示出人的頑梗，不夠自律、缺乏犧牲精神？無可否認，面對我們的主的倫理教訓，每個人心裡都有某程度上的頑梗；然而對不明白這教訓的人而言，類似疑問實在既衷心又真誠。

6.在回答這些反對之前，我們先看看我們的主教導的一些原則。

寬恕

我們的主關於寬恕的教導，最能反映祂倫理教導之毫不妥協、絕對完美。「擁有與把握權」被認為是人類其中一個最基本的權利，是任何文明社會都承認的。一般認為，人會保護、捍衛自己的名譽與財產，若任何人不這樣做，就是破壞社會生活秩序。然而我們的主說，若有人打你耳光以侮辱你，要讓他多打一下；若有人偷你的東西，要給他超過他想要的；他強迫你做事，你要多做一倍，多走一里。當然，可能像《孤星淚》(Les Miserables)的故事那樣，你寬恕那得罪你的人，他被你感動、悔改。但更可能發生的情況是，他會利用你到極限。我們的主的教導並非為實際計算，也不是一套樂觀的社會法律；事實上，祂曾談及僕人得主人免其債，卻不肯免別人的債之比喻，正間接顯出箇中道理。正如有人說，「擁有與把握權」並非神聖，這是自我中心主義，由人發展出來，以在罪惡的世界裡生存，藉以維持秩序，以制衡張牙舞爪的自我中心主義。因此，我們的主那關於寬恕的教導其實是非社會性的，祂完全不理會目前我們這個不完美、罪惡世界所需要的生存條件。

關於「弟兄」的教導也一樣。如果我的弟兄得罪我，我該饒恕他多少次？七次？主要求七十個七次，那就是490次了。在人際關係裡，自我中心主義者大可以本於這教導，將寬恕之道變成鬧劇！

佔有

我們從財富的角度看「擁有與把握權」。社會尊崇有錢人，但我們的主卻公開指斥他們。祂說，有錢人要進天國，像駱駝穿過鍼孔那麼難；又勸人不要積攢財寶在地：「愚蠢的人啊，今天晚上就要收去你的靈魂」；人不能又事奉神，又事奉瑪門；祂給某個虔敬的年輕富人的最終測試是：「賣掉所有賙濟窮人，再來跟從我。」為強調這點，我們的主勸人不要為明天憂慮，要像天上的鳥一樣活得自由自在，牠們沒有財富，卻仍得供應。世上就算生活方式最原始的人也要抗拒這種教導，認為是不負責任，現代人要遵從之更會被認為是不良公民，教會更第一個出來指斥他。但這就是我們的主的教導，再清楚不過。

愛鄰舍

現在我們在想想那位主教住大屋、孩子受良好教育的個案；這實在象徵了所有生活。每個社會－尤其複雜的現代社會－都要調停不同群體有衝突性的要求，好使群體間沒有誰遭欺負。人無論地位高低都有家庭責任，而這又與他的地位相呼應；但這人的僕人自也有其責任，故亦有其相應權利。當不同責任衝突的時候，社會就要居中調停。人無論對家庭、親屬、部族、宗教、政黨、國家，最終對國際關係都有其責任，各樣責任本身已可能有衝突，更遑論不同關係之間的種種責任了。舉例說，有的家庭相信神蹟醫治，有關當局就帶走他們的孩子送往醫院或社區診所，指父母疏忽照顧。有的家庭因為上一代留遺囑將大量遺產捐贈落後國家，後人因而爭論不休。有人因為拒絕為自己的落族或國家打仗而被囚。沒有誰會要求主教住只有一個房間的小木屋，讓僕人住大宅。必須達到一個平衡點，牽制野心、管理失衡與偏見。如果主教愛他所有僕人的孩子如同己出，結果可能是，他不能給任何一個孩子提供正常教育，當然這裡所謂正常是按主教的地位而言。處理這種種複雜問題的倫理，稱為明辨的實際倫理，就是說，要辨別何謂最佳之意。歷來的哲學家、還有各宗教的神學家，都企圖解決這些問題，找出無論在自然、歷史或宗教層面也放諸四海皆準的方法。當中有人保守有人激進，但目標總是一致的，就是要建立一套使關係穩定、而被接納為權威的倫理法則。然而我們的主對這種所謂實際倫理毫不在乎，祂不是要教導主教如何與僕人相處，也並非教導僕人如何跟主人爭取權利，祂只是對你－而非對任何第三者－說：神的旨意是你要愛你的鄰舍如同你自己，這樣做後果如何，我們的主似乎不太在意；祂沒有說在某某情況下，這命令可以如何與種種衝突調解。

與惡人作對

我那位穆斯林朋友說，消極抵抗與公民抗命其實與積極抵抗一樣都是真正的抵抗，他說的完全對。消極抵抗與公民抗命是沒機會建立軍隊的人所用的方法，因此，若說這等法子合符基督理念，可以為手段達到目的，這實在大錯特錯。不要與惡人作對的意思，就是說，邪惡的事無論屬哪個層面，無論是個人或國際衝突，階級或種族鬥爭，或是國際爭議，按著耶穌基督的教訓，人就是身受其害也不能與惡人作對。不久之前，許多專權者仍在大談「征服權」，今天這種概念已不受歡迎，然而誰又能說冷戰、秘密外交與國際巿場競爭並非征服戰？戰事爆發時，我們可以說這是正義之戰嗎？這裡的重點時，人就是毫不懷疑地說，某場戰爭是正義的，但這仍是人以軍力與邪惡作對，換言之，他們是在做耶穌說不應該做的事。另一方面，那些寧願坐牢也不上戰場的和平主義者可謂坐享其成，他們甚麼也不做，卻坐享其他國民捨命流血保家園的結果；對於人若要遵行祂的倫理教訓而導致的種種複雜問題，耶穌似乎毫不在意。

善惡的相對價值

論到我們的主的教導，從整體看來，似乎那位年輕穆斯林哲學家說得對：既然抗拒邪惡沒必要，也就沒必要鼓勵善行，因為這在歷史上都無關要緊。舉例說，就算共產黨掌控全世界都不應抵抗，那爭取個人與國家自由這理想也是無用的？

7.以上只淺談耶穌倫理教導幾個基本概念，好讓你知道祂的話若不被扭曲以迎合任何群體－不論是否宗教的群體－的目的，那我們就面對一個極為煩惱的問題，教會從一開始就掙扎著。

8.倫理問題在教會史上，明顯出現兩股神學思潮，兩者都假設新約聖經含有某套實際社會倫理法典。第一種想法強調約束個人行為，與針對整體社會的有別。舉例說，在諸如姦淫、離婚等問題上，論者認為群體從神授權審斷，一如英國政府以君權神授解釋政府權力來源，或歐洲大陸教導國民說政府的權力乃從神而來。

這樣一來，雖然人民的道德經常在監察之下，但君王與政府卻可能是邪惡和強暴的；當權者得以免役，就造成、或一直維持社會不公狀況。當政府敗壞和社會不公嚴重的時候，百姓被告知這些敗壞也是神的旨意，這可能為了懲罰全國人偏離正道，或要試驗和增強所有真信徒的信心。結果是，百姓要在政治、經濟的公共議題上噤口不言，而在個人上過道德倫理的生活。

9.然而當人厭倦了這種「聽天由命」的處世態度，通常有兩種出路，要不完全離開教會，要不重新思考我們的主的教導；這讓教會走向理性主義，將事情表面化，就是說，聲稱某種詮釋方法才能帶出主要精神。換言之，他們詮釋我們的主的教導，使之看來更實際可行；只要基督徒－還有所有其他人－能以全新角度看耶穌性情的真善美，一切自能迎刃而解。當人接受這些實際可行性(這其實與基督絕對、完美的教導南轅北轍)，遵著行，就好像頭上有了光環，別的不完美處隨即隱藏掉。舉例說，人可以將「愛鄰舍」的精神詮釋為慈善或為人道主義，卻忘了這命令後面還有「如同自己」；你一旦留心後面這四個字，就看見人道主義是多麼的不完美。

10.上述兩種思路見於各個有差派宣教的國家，而最教人驚訝的是，許多自稱為基要派或正統派信徒，在倫理這課題上竟(不知不覺)吸收了自由派教導；他們提倡的教義縱有不同，做法與想法卻是完全自由派的。你可以隨便找個宣教士，問他如何理解我們的主的話：「你們要完全，像你們的天父完全一樣」，他的答案會顯示出其思想派別。如果他說，他不知道這在實際生活如何應用，因為沒有人能完全，這人是正統派。如果他說，你要在能力範圍內、在作為人的自然領域裡盡量做到完全，他就是自由派。

11.我們從教會歷史裡學到，教會永不能對耶的倫理教導置諸不理。教會往往為我們的主的倫理教導吸引、受其挑戰與擊倒，但總不提出合理與邏輯的說法，就是－這倫理教導是絕對完美和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它對任何個人或群體的日常生活都無實際關係；類似說法由史懷哲(Albert Schweitzer)之流提出，如他在著作裡所說的、新約聖經的過渡倫理。雖然如此，我們的主的倫理教導縱然不可能遵守卻自有其吸引力，將歷世歷代的教會吸引回去，挑戰與擊倒一代又一代的基督徒。

12.我們既然接受使徒傳統權威，又服膺保羅、彼得，和其他新約作者的倫理指引，為何就不能以同樣態度對待福音書所記載耶穌的話？是因為我們不相信耶穌不僅在某些事情上彰顯神，卻凡事上─包括倫理教導上─彰顯父？因此我們可以說，耶穌的倫理教導彰顯了人的所非與神的所是─當然不能完全彰顯神，卻是在這點上彰顯祂。我們的主的教導並非談人際關係，卻是談人神關係。換一種說法：人若領受過耶穌的教導，一旦站在神面前，就知道那些所謂實際和相對的倫理並非純全出於愛，也非絕對、無限完美，這只是從人的自我引發，為要在社會衝突之間調解關係，保護自己，是腐敗人性企圖控制、抑壓更嚴重的邪惡彰顯的方法。人站在神面前，就知道自己要按耶穌的倫理、而非他自己盡最大努力所展理的標準受審判。

13.前面一章我用三角型解說從神流向人、再從人流向鄰舍的關係；在神向人的流向裡，耶穌的倫理教導是不可或缺一環。當神在耶穌基督裡、藉祂流向人，這流動已包含了倫理，人若否定這真理，就是否定耶穌基督凡事彰顯神。然而最重要的是：在神藉人流向鄰舍這過程裡，當中的流向並非以不間斷的線進行；神藉這運動流近人，福音也就這樣傳給人。人若憑信接受，就知道自己接觸鄰舍的時候，有神向人的流向作為力量泉源。人與鄰舍相處，若先領受從神而來的動力，就可以在實際情況裡處理各種較佳的選擇，並按自己的責任履行他的選擇。這樣，耶穌的絕對教導在教會實際倫理上就必定有關係了。

14.這樣看來，無論在公在私，耶穌的教導總不會變成默默承受但求相安無事的生活態度。人無法達至耶穌倫理要求的絕對完美，這實際上成了他的動力，使他作較佳的選擇並履行之。另一方面，明顯地，若以任何從神流向人和藉人接觸鄰舍的動作是一條不間斷的線，就是假裝我們的相對選擇是絕對的，以我們罪惡的完美為神聖和無限的終極完美，以我們自己的抉擇和行動視為神的抉擇和行動。

(在此要申明一點，以免讀者以為這裡提到「神─人─鄰舍」流向，等於神聖滲涉哲學、或烏托邦概念。這種運動並非自然[或超自然]因果律的結果，而是神祂自己在聖靈的位格裡的運動，聖靈是按著父神旨意運動與作工。)

15.總言之，耶穌的絕對倫理屬乎神之於人的流向運動；相對、實際倫理屬於人向鄰舍之流，而後者從前者支取動力來源。因此，雖然前者的絕對倫理必然超越歷史範疇，這仍然與後者有關，並支配其方向。所以，沒有人能說「聽天由命」是神的旨意，而另一方面，也沒有人能以任何合理化和表面化的方法和藉口將自己的不完美套以神聖的光環。

16.回說穆斯林反對基督教倫理原則這問題，我們最重要必須知道，在穆斯林心目中假設，穆罕默德與耶穌在同一個層面上作同樣的工作，他高聲驕傲地宣稱，穆罕默德與伊斯蘭的倫理教導實際可行，是完美指引，能解決所有複雜的人際問題的衝突。換言之，他相信穆罕默德的宗教提供完美、合情理的社會倫理法則；因此，穆斯林以為耶穌也像摩西一樣，要給他的門徒一套在日常生活實際可行的倫理法則。

17.這種對耶穌作為的誤解古已有之。基督教發展之初數世紀，馬吉安(Marcion)與他的追隨者也這樣想，不過方法不同罷了。他認為耶穌頒布了新律法，所以摩西律法已經無效。對馬吉安而言，耶只是一個新的摩西；他甚至聲稱任何與此說不符的新約內容都是杜撰。就是在今天，世上許多人都相信耶穌是給了（這是錯誤的）所謂登山寶訓的律法，但他們卻不願意接受耶穌－十字架上神的羔羊。許多人以自己的標準看耶穌的倫理，有人認為登山寶訓是實際可行的倫理法典，而另外一些人則如穆斯林般，認為這是天方夜譚，毫不實際。

18.因此我們的首要任務，是幫助穆斯林明白，耶穌與穆罕默德並不在同一個層面上，也不是作同樣的工，祂凡事－包括倫理上－彰顯神，將人引向神。核心問題其實在啟示這題目內。

19.基督徒可以客氣地告訴穆斯林，雖然教會、並每個基督徒都不能說，基督教的實際倫理在神面前是可接受的，然而他可以真實地說，教會的確常常感覺到耶穌的絕對倫理在神之於人的流向裡發出動力。歷代基督教神學家都曾討論倫理課題並著書立說，新解說層出不窮，想想奴隸制、死刑、刑事法、家庭計劃、自殺、離婚，和社會不公等問題，新解說是否更接近耶穌的絕對倫理並非關鍵，關鍵是，與耶穌那絕對教導真正存著活潑關係的，是教會的動力、不屈不撓的意志，這可不是信徒群體掙扎著馴順的意志，也不是作模仿的努力，而是生命流動的自然表達。另一方面，伊斯蘭儘管不缺對其信眾的倫理訓誡，這些倫理訓誡卻都按一千多年前的形式，早已僵化了。世上各地許多穆斯林都承認他們的教胞對伊斯蘭的倫理法則幾乎完全漠不關心。

20.然而，今天有少數生活在巴基斯坦、埃及，與敘利亞等伊斯蘭國家的穆斯林掙扎著，要喚醒穆斯林族群的倫理責任；我認為這是必然失敗的。我這樣說，並非要當先知，我之所以認為他們注定失敗，因為他們的努力，並沒有神藉耶穌基督流向人的驅動力。人接觸鄰舍，無論目標有多理想，若不是來源於耶穌的絕對倫理，沒有祂的能力、驅動力，所提供的指引方向，只會淪為聽天由命與漠不關心的態度，或變為所謂「神聖律例」，或變得殘暴。類似事情，今天在西方所謂基督教國家或其它國家都發生。

21.其中最大的絆腳石就是，人若要按其本質接納耶穌倫理，必先完全接受耶穌；這絆腳石除了神之外沒有人能挪開。人要接受耶穌是聖父的兒子，是彰顯神的那位，是永恆的道，神的羔羊，是神為我們所設立的犧牲。說到底，哪怕是我們最精妙的實際倫理和倫理生活也不能屬於永恆，並沒有永遠的價值。正如保羅說，要將我們的義當作糞土，才能以基督的義、而非自己的義建立起來。

思考問題

1.穆斯林從哪兩方面反對基督教倫理？
2.人接觸鄰舍時的相對、實際倫理，與神之於人的流向裡、耶穌的絕對倫理，兩者有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