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圣经 — 比古兰经更优越的启示与经典

 

(一)圣经与古兰经文本客观学术层面的比较

本文的第一部分乃根据圣经与古兰经作个文本、客观、学术性的比较(a textual, objective, academic, comparative study between the Bible and the Qur’an),不涉及核心信仰的真假问题。摆平比较的是明显的文本事实,以及建立在学术要素与个别宗教本身的论述。阅后读者可作客观评估,到底哪一部经典具有更高的客观学术价值。

(1)比较经典的作者

按信仰立场,穆斯林相信古兰经每一字句都是阿拉从天上赐下给先知穆罕默德的圣旨。但察阅文本,无可否认古兰经更像是穆罕默德个人的讲道集;他宣讲了,伙伴们把信息记载传承。从信仰立场看,基督徒则相信整部圣经是上帝所默示的,然而文本显示它乃是由约40位作者所著的66卷书之合订本。

比较古兰经,参与著作圣经的众多作者〔40对1〕肯定是个优势。读来读去,古兰经所表达的不过是一个人的经历与说辞。但从圣经却可读到约四十位作者的经历与信息;加上圣经作者来自不同的年代与处境,具有不同的身份、地位与恩赐才华的多元背景,如埃及王子与以色列民族英雄摩西、以色列的战士兼贤君与诗人大卫、政治家先知以赛亚、草根先知阿摩司、主耶稣的渔夫与税吏门生、大学者保罗与同伴路加医生等等。与其自我局限于某文盲〔穆斯林说穆氏是文盲〕的讲论,不如从众多名门俊杰受教。

(2)比较经典的篇幅

按篇幅除了经卷数目乃1对66之差,有关章数古兰经共有114章,圣经的66卷则共有1,189章〔圣经多出约10倍〕。节数方面圣经共有旧约23,145 + 新约7,957总数为31,102节,而古兰经则只有6,236节〔6,666节的说法不实;圣经的节数比古兰经多出约5倍〕。字数方面按原文圣经约有八十万字,而古兰经则约为七万七千多字〔圣经多出约10倍〕。中文和合本神版共有930,222字。[[1]] 概括而言,古兰经的篇幅约只有圣经新约部分的份量,即约整本新旧约圣经的三分之一。

(3)比较成书年代与处境内涵

根据伊斯兰,阿拉开始降赐古兰经给穆罕默德乃在公元610,而终止于632穆氏逝世时,前后约23年。因此古兰经文所记载与反映的不过是当年先知穆氏个人与阿拉伯半岛人事物的情仇纠结,特别是他出来传教并为建立神权统治所推行的圣战与长篇累牍的伊斯兰宗教法,还有那套重复引用基‧犹宗教等典故针对当代人宣告末日审判的警告与教诲。

另一方面,圣经从创世记至启示录前后涵盖约1,600年的著作场景(约公元前1500 – 公元100),其中蕴涵约40位作者的生命历炼,并反映相关世代丰富且复杂的个人、史地、经政、文化、宗教等互动风貌。从中可窥探古代帝国如亚述、埃及、巴比伦、波斯、希腊和罗马等的兴替及其所遗留的军政宗教等文化轨迹。

令人惊讶的是,在展示一个世界性繁浩视野的同时,圣经却得以成功地把焦点聚中于以色列民族的发源、兴衰及其宗教与救恩历史掌故,而至终推展至并宣扬上帝为全人类所预备的弥赛亚救世福音。按学术研究,圣经确实是个挖掘不竭的宝库;单就相关考古学已是挖掘不尽,不时都有新的发现!其中的古老故事却又与现代世局有紧扣的关系。

(4)比较经卷排列与章节次序

很客观地看古兰经,其章节的排列除了把长的列前、短的列后实在是毫无次序、凌乱一团。后边短的经文大多数是属于麦加时期,按理是应当排在前面,因为穆氏先是在麦加传教,过后才迁移至麦地那,但结果却是麦地那长篇累牍者被列在前头。另者在一些麦地那章里却穿插有麦加时期的启示,反之亦然。最令人费解是古兰经共有114章,伊教学者怎么搞得把阿拉给穆氏的第一段启示列在古96:1-5,而把内含阿拉“完善了”伊斯兰的小段经文插在古5:3!〔第五章共有120节〕

单就古兰114章的名称即可见其断层端倪,如第一至十名称为:开端、黄牛、伊姆兰的家属、妇女、筵席、牲畜、高处、战利品、忏悔、优努斯......其间绝大部分都没有实质性的连贯。这是常困扰穆斯林释经学者的课题。就算确定了某段经文的时期,还得进一步探索其降赐的处境与原委(asbab al-nuzul),而这方面经文本身常缺交代。当然许多穆斯林学者会为此辩护,谓其中有怎样怎样的逻辑性联系,是也非也,读者可自行判断。其根本原因是穆氏死时全然未曾针对古兰经的收集、编辑与章节作出交代。

但圣经就不一样。它从旧约至新约,从创世记至启示录乃是循序渐进,显示创造万物的主、宇宙的大君王天父上帝如何在历史长流中掌管并成就祂对其选民及全人类的救赎恩情 —— 从原创的天地〔创世记〕到新天新地〔启示录〕,从失落的伊甸到复得的乐园,从旧约的祭祀到十字架圣羔羊的赎罪,从以色列地上的会幕到普世属灵基督教会,从尘土的人到荣耀的人,从时间进入永恒。从这角度客观评估,古兰经乃望尘莫及、无善可陈啊!

(5)比较语言、文学体裁与格式

古兰经单单使用阿拉伯语〔包括一些外语词汇〕,圣经却使用有三种语言,即旧约的希伯来语与少许亚兰语〔但以理书和以斯拉记的部分,共268节〕,以及新约的希腊语。意思说若有语言学家要做研究,他从古兰经只能学到阿拉伯语,却能从圣经学到至少希伯来语和希腊语。

文学体裁与格式层面,古兰经大体上都使用议论与叙述体裁。属麦加部分的经文有些带有诗意画面与押韵,读来或铿锵有力但又不是诗歌;属麦地那部分的经文多数是辩道说教或法律条规论述,如此而已。而新旧约圣经显然含有多元体裁与格式,包括历史〔占旧约绝大部分、新约的使徒行传〕、法典〔如利未记、申命记〕、传纪〔如路得记、以斯帖记、约伯记、四福音等〕、诗歌〔旧约诗歌书〕、格言〔箴言〕、书信〔保罗、彼得、约翰等的书信〕、启示文学〔启示录、部分但以理书〕等。当然比喻、隐喻、寓言、拟人法、夸张法、反语法、辩证法、戏剧法等格式比较古兰经是百倍的丰富!

一般穆斯林开口闭口扬言古兰经的文学是如何十全十美、精美绝伦,一些西方学者也加以附和〔不知附和者晓得多少阿拉伯语!〕。经卷中的优雅成分肯定是有的,但是否像穆斯林所夸耀的完美则有待商榷。一个关键性的问题是:文学上的优美是否可成为启示/真理的准则?实际上,铿锵优美的口头文学在伊斯兰之前早已是阿拉伯文化的强项。还有一点:在伊教政权下,对古兰经的任何异议或批评都可构成亵渎重罪,死有余辜,谁敢负面批评!无论如何客观地说:论文学的优美,圣经一点都不会输给古兰经!

(6)先前经典的优势

圣经的第一卷即旧约创世记约撰写于主前1,400年,而其最末后的一卷即新约启示录则成书于约主后90年代。按伊斯兰,古兰经启示始于约公元610年,终止于632年。而按伊斯兰的叙述,其编辑成书则是约二十多年后的事。因此古兰经的出现比较旧约创世记迟了约两千年,比较新约则迟了约五百多年。

原则上较晚的著作当尊重较早的著作。实际上古兰经也十分尊重新旧约圣经〔古兰经称之为摩西的律法书《讨拉特》、大卫的诗篇《宰逋尔》和耶稣的福音书《引支勒》〕,且从中传袭了好些故事与观念,甚至指示穆斯林有疑问时当向犹‧基宗教徒求教(古10:94-95)。可惜古兰同时又控诉谓有有犹‧基教徒给经典造假/隐匿,导致一般穆民不信、批判圣经。

然而因着新旧约圣经为“前经”的年代优势,实际上穆斯林学者讲解古兰经时常不得不参照圣经,特别当涉及旧约与新约的历史与人物典故,但基督宗教徒解释圣经却全然不需要古兰经。按逻辑若论述同一事件,而后来经典与先前者在记录上有所出入,当然必须根据先前经典作判断,除非有具体理由推翻前者的权威性。从这角度看,圣经比古兰经更胜一筹。实际上至今穆民无法提呈任何具体、可信的凭据证明基督门徒造假。有关不同古抄本之间的一些差异是圣经学者们所知道并处理过的,且毫不影响圣经的整体启示。论抄本间的差异其实古兰经的更多。

(7)各别经典的启示模式

按伊教讲法,古兰经的赐下与成书乃是阿拉藉着加百列天使长,把原先保存在天上一板块的经文一句句地传递给先知穆罕默德,让他照所领受的字句颂读〔“古兰”的字面意思即“诵读”〕,由伙伴忠实地写下,因此古兰经的默示可说是机械默写论(mechanistic dictation mode),因它全无牵涉穆氏个人的思想、情感、意志、才学,所以说古兰经是阿拉的话。问题是“如何证明”古兰经文每字每句都是阿拉直接所说的话,且被先知穆氏忠实地理解与传讲,同时由伙伴准确地记载、传递?

而基督宗教圣经的默示可称之为动力概念论(dynamic conceptual mode),意思是上帝藉着内住在祂仆人心里的圣灵,让他对上帝的旨意与引领有所看见与感动,藉着个人的经历、领悟、思想、情感、意志与才学把它准确地写下,或口头宣讲了再由门生加以忠实记录。在这过程中所传递与撰写的,上帝要其子民把它们忠实地编辑成书以供世代传承,所以说圣经是上帝的话。乍看之下,伊教的“机械默写模式”显得匪夷所思 —— 没人看见、听见,也无从证实,全凭穆氏个人说了算,也不准任何信徒质疑。

动力概念论相信,在启示与笔述的过程中作者在遣词用字层面也蒙上帝保守不至产生任何差错,因此可当之为“字句默示”(verbal inspiration)。同时因相信新旧约整部经典都是出自动力概念配合字句默示模式的产品,因此它也是具“全面默示”(plenary inspiration)的产品。从这些角度看,基督教会的圣经可说100%是人的作品,也100%是神的话;这样论点乃坦然摆在世人面前以供评估、确认、信从。比较之下基督宗教圣经的动力概念启示模式岂不是更合乎情理?

(8)各别经典的主题论述

整本古兰经的主题论述显而易见,即呼唤世人当离弃偶像、敬拜阿拉、当为末日作准备、信从先知穆罕默德、弃恶扬善,并为此斗争〔动词jahada,名词jihad;指奋斗、斗争或圣战〕,以便获得今生来世的宏福。这主题一再引述挪亚、亚伯拉罕、罗得、摩西、古以色列民的故事古为今喻重复论述,加上穆氏所定的律法条规。

而圣经的主题则可分为两个部分,再加以综合指向共同目标。旧约的主题是上帝藉着先祖亚伯拉罕拣选以色列为祂的子民在列国中作祂的见证,可惜其选民却丧德辱主,但上帝预告当时机成熟,将为选民并全人类预备一位弥赛亚救世主。新约部分则展现弥赛亚即耶稣基督的来临,并传扬祂的作为与所成就的伟大救恩,从耶路撒冷直到地极。可见新旧约各有其重点,但两者具连贯性且至终聚焦于共同目标,即指向万民与以色列的救赎。其主题可分别处理又对观联系。比较古兰经,圣经的主题绝对是更为宏观丰富。

(9)源头实录与忠实传承

犹如上述,整本古兰经的内容全凭穆氏个人口传,他讲什么就算什么。他说所领受的每个字句都是阿拉给的,但从来没有人看到也没有人听到,更不可能加以证实,但无论如何信士们却都必须绝对顺从。据说穆门直系弟子听了先知所领受的启示都忠实地加以笔录传递,但这也是经百多两百年后伊斯兰学者的传言,实在是全然没人可加以佐证,也没有人敢于质疑。

圣经方面其原始启示有口传也有书写、笔录;看来其中更多的是作者直接书写。旧约的摩西、撒母耳、大卫、所罗门、以赛亚、但以理、以西结、尼希米、以斯拉等等都是可讲可写、大有学问的人。有的作者可自己书写,同时有文书可代为笔录。

主耶稣和众使徒也都能讲能写,保罗更是当代出类拔萃的大学者。直接书写者当然比听来者〔如先知穆氏〕更为可靠,何况听来者是个文盲!主耶稣自己没有〔不是不会〕写作,但祂的启示与教导有神迹奇事加以印证。而祂的生平事迹也有许多目击见证人,有些且即时加以笔录描述。比较之下,读者是优先考虑一个文盲聆听者的传言,或是好些能讲能写、大有学问者的见证与传承?

(10)翻译版本与流传影响

圣经乃是全世界译本最早、最多、流传最广的畅销书。截至2019联合圣经公会〔简称UBS〕在世界各地区就有148处属会,还有威克里夫(Wycliffe)等好些其他独立的圣经协会不算在内。按Wikipedia.org页面Bible Translations所引用的2020年12月18日之威克里夫报告,截至2020年9月,整本新旧约圣经已经翻译为世界704种语言。此外新约另译有1,551种语言,再加上拥有局部翻译的1,160种语言,整本圣经已译成3,415种语言。

出版方面,别的不说,单就中国南京的爱德印刷厂,从1985创立至2014,单为国内就印刷了6,500万本十个版本的圣经,也为国外印刷了6,930万本90种不同语言的圣经。[[2]] 世界其他地区各别印刷的更是未计其数!截至2019年11月,南京爱德基金会(Amity Foundation)的印务厂就已经为世界各国印刷了两亿本圣经![[3]]

古兰经方面,上网查询或许是最完整的一个报告谓它已译为114种语言,其中47种拥有全译本,另外的是局部性翻译。若把古兰经外语全译本的数目倍增计算也不过是整百种〔不包括某种语言译本可能含有的不同版本,如其中文译本即含有约二十个版本;英文版者或许更多,新旧约圣经译本的不同版本也很多〕。无论如何,古兰经的译本与出版数量显然乃远远落在圣经后头。译本与流传之多寡反映相关经典的份量与其在世界各处所发挥的影响。[[4]]

小结:暂且不谈相关经典内容的真实性与权威性,单就上述根据文本作比较的十个观点来评估,洞若观火,优劣立判!

(二)古兰经如何论述圣经?

穆斯林开口闭口说基督教的新旧约圣经曾被篡改,故已失去其真理价值,因此敌视并攻击圣经,也不让一般信士阅读免得被误导。若问谁说圣经被篡改了,回答曰这是古兰经讲的。但到底古兰经如何论述圣经,恐怕没有几个穆斯林认真地从古兰经本身深入探讨而是以讹传讹。下列是一些古兰经论述圣经的经文,相关的括号〔〕注解和字句下的线条乃笔者所加上者以正视听。按古兰经的论述,摩西的书和耶稣的书都有崇高威信,乃是出自阿拉的怜悯与恩典。

(1)耶稣确认/证实(tasdiq/musaddiq)在祂“两手之间”摩西律法书的权威性

古兰经3:50

“[我奉命来]证实在我之前降示的《讨拉特》,并为你们解除一部分禁令......”

〔这句话是耶稣说的。本节中的“之前”原文是“ma bayna yadayhi”(what is between its/his hands),字面涵义是“在它/他两手之间”。既然是“在他两手之间”应该是说在主耶稣传道期间,摩西的律法书《讨拉特》乃是“现存 — 就在他面前”(what is before it/him – in its/his presence);主耶稣/古兰经都没控诉说律法书已被篡改。〕

古兰经61:6

“当时,麦尔彦之子尔撒曾说:以色列的后裔啊!我确是真主派来教化你们的使者,他派我来证实在我之前的《讨拉特》......”

〔本节的在我“之前”原文仍然是“ma bayna yadayhi”(what is between its/his hands),指在耶稣“两手之间”的律法书;同样的主耶稣乃加以证实,而非控诉它已被篡改。古5:49也作同样印证。按古3:48和5:118,是真主亲自教授了耶稣律法书和福音书,因此它们怎能会被篡改呢?这类经文显示在耶稣世代旧约经卷的可靠性。〕

(2)先知穆氏也确认/证实(tasdiq/musaddiq)在他“两手之间”摩西律法书与耶稣福音书的权威性

古兰经3:3-4

“3他降示你这部包含真理的经典〔古兰经〕,以证实以前的〔“两手之间”ma bayna yadayhi〕一切天经;他曾降示《讨拉特》和《引支勒》。4于此经之前,以作世人的向导;又降示证据......”

〔古兰经中许多类似的经文显示当年在先知穆氏“两手之间”的新旧约经卷确是现存、天启、可靠;穆氏并没说它们都被篡改、变质了,可把它们丢在一旁。〕

古兰经6:154-155

“154我把经典赏赐了穆萨,以完成我对行善者的恩惠,并解释一切律例,以作向导,并示慈恩,以便他们确信将来要与他们的主会见。155这是我所降示的吉祥的经典,故你们当遵守它,并当敬畏主,以便你们蒙主的怜悯。”

〔按古兰经,摩西的经典是天启的,敬畏上主者都当遵从书上的话以获得指引与怜悯。〕

古兰经5:43-44

“43他们有《讨拉特》,其中有真主的律例,怎么还要请你判决,而后又违背你的判决呢?这等人,绝不是信士。44我确已降示《讨拉特》,其中有向导和光明,归顺真主的众先知,曾依照它替犹太教徒进行判决,一般明哲和博士,也依照他们所奉命护持的天经而判决,并为其见证......”

〔按上述经文,曾有犹太人寻求先知为某民事诉讼作判断,先知拒绝了并训示他们回去遵照自已的律法书《讨拉特》作判断,因那是引向光明的天经。若当年摩西的律法书已被篡改,先知穆氏该当不会作出这样回应。这段经文确立了旧约律法书的权威性。〕

古兰经10:37

“这部古兰经不是可以舍真主而伪造的,却是真主降示来证实以前的天经,并详述真主所制定的律例的......”

〔上述经文同样宣称阿拉降赐古兰的宗旨乃为印证在先知穆氏“两手之间”(按原文ma bayna yadayhi)的经典,即旧约律法书与新约福音书。它们即是“以前”,也是“现存”在穆氏时代。古34:31、35:31等经文也具有同样涵义。〕

(3)先知穆氏训示基督宗教徒当按照福音书行事,不然则是恶人

古兰经5:46-47

“46我在众使者之后续派麦尔彦之子尔撒以证实在他之前的《讨拉特》,并赏赐他《引支勒》,其中有向导和光明,能证实在他之前的《讨拉特》,并作敬畏者的向导和劝谏。47信奉《引支勒》的人,当依真主在《引支勒》中所降示的律例而判决。凡不依真主所降示的经典而判决的人,都是犯罪的。”

〔第47节要求基督宗教徒以自己经典《引支勒》为典范;意思说就算古兰经是从阿拉那儿降下来的,基督宗教徒仍然当坚持以自己的经典为信仰依据,否则将被定罪。同样若当年福音书已被篡改,先知穆氏该当也不会作此宣示。〕

(4)不单是耶稣领受智慧、圣灵,众门徒也得到真主的启示

古兰经5:110-111

“110那时,真主将说麦尔彦之子尔撒啊!你当记忆我所赐你和你母亲的恩典。当时,我曾以玄灵扶助你,你在摇篮里,在壮年时,对人说话。当时,我曾教你书法、智慧、《讨拉特》和《引支勒》......111当时,我启示众门徒说:‘你们当信仰我和我的使者。’ 他们说:‘我们已信仰了,求你作证我们是归顺的人。’”

〔既然耶稣的门徒也得“默示”(wahyu),意思说整部建立在门徒/使徒权威之上的新约经卷也都有真主的默示;参 提摩太后书3:15-17。〕

(5)摩西的书和福音不单为犹太人和基督徒,也是为“世人 — 全人类”而赐下

古兰经3:3-4

“3他降示你这部包含真理的经典,以证实以前的一切天经;他曾降示《讨拉特》和《引支勒》4于此经之前,以作世人的向导;又降示证据。不信真主的迹象的人,必定要受严厉的刑罚。真主是万能的,是惩恶的。”

〔经文明说摩西的《讨拉特》和耶稣的《引支勒》都是为指导“世人”(insan)指全人类,而非如穆民所说单为犹太教徒或基督教徒。穆民若否定这涵义也等同于否定自己的古兰,因为当古兰经讲到它信息的普世性,也是用同一个字“世人”(insan;参 古2:185)。古兰经19:21也宣告说耶稣的降生是真主给“世人”的迹象。〕

(6)阿拉晓谕穆斯林也必须接受先前降下的经典

古兰经4:136

“信道的人们啊!你们当确信真主和使者,以及他所降示给使者的经典,和他以前所降示的经典。谁不信真主、天神、经典、使者、末日,谁确已深入迷误了。” 古兰甚至引录了诗篇37:29;古21:105,“我确已写在记念的《宰逋尔》(Zabur,诗篇)中:大地必为我的善仆所继承。”

〔按古兰经,上主命令穆斯林也都当相信摩西和耶稣的经典,不然将遭受审判。〕

(7)若有不明白之处,应当向先前领受经典的人求教

古兰经10:94

“假若你怀疑我所降示你的经典,你就问问那些常常诵读在你之前所降示的天经的人们......” 古16:43,“在你之前,我只派遣了我所启示的一些男子。你们应当请教深明教诲者,如果你们不知道。”

〔经文毫无篡改指控,反倒要先知穆氏或任何怀疑者求教于犹太或基督宗教徒。〕

(8)先前持经的人,领受之后曾有纷争和疑惑

古兰经3:19

“19真主所喜悦的宗教,确是伊斯兰教。曾受天经的人,除在知识降临他们之后,由于互相嫉妒外,对于伊斯兰教也没有异议......” 古2:113,“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都是诵读天经的,犹太教徒却说:‘基督教徒毫无凭据。’基督教徒也说:‘犹太教徒毫无凭据。’ 无知识的人,他们也说这种话。故复活日真主将判决他们所争论的是非。”

〔上述经文反映犹‧基宗教徒之间的一些争议,但争议课题丝毫无关篡改经文,而是关乎释经与实践问题。古兰经反而在此见证他们“都是诵读天经的”(马坚译)或“他们所读的经是一样的”(时子周译);犹太人的圣经与基督教的旧约的确是一样的。〕

(9)古兰经控诉有伙犹太人为利捏造或变更阿拉的话

古兰经2:75、78-79

“75你们还企图他们会为你们的劝化而信道吗?他们当中有一派人,曾听到真主的言语,他们既了解之后,便明知故犯地加以篡改(阿语“harrafa”)......78他们中有些文盲,不知经典,只知妄言,他们专事猜测。79哀哉!他们亲手写经,然后说:‘这是真主所降示的。’ 他们欲借此换取些微的代价......”

〔另古4:46;5:13、41也用“篡改”(harrafa)字眼,但没说明如何“篡改”;第79节也没说明如何“亲手写经”。〕

古3:78,“他们中确有一部分人,篡改天经,以便你们把曾经篡改的当做天经,其实,那不是天经。他们说:‘这是从真主那里降示的。’ 其实那不是从真主那里降示的,他们明知故犯地假借真主的名义而造谣。”

〔古3:78的“篡改天经”原文为“用舌头扭曲天经” —— 可能是故意误念或把字也改了而失原意,但乃在口头上造假。英译本见Droge版,页93:“78 Surely [there is] indeed a group of them who twist their tongues with the Book, so that you will think it is from the Book, when it is not from the Book...”

Yusuf Ali版,页147:“78 There is among them a section who distort the Book with their tongues: [As they read] you would think it is a part of the Book, but it is no part of the Book...”可惜汉译本没把“用舌头扭曲”译出。把古3:78跟上述“haraffa”经文对照,极可能所谓的“篡改”即指“用舌头扭曲/篡改”。无论如何,古2:40-162的整段议论看来是针对当年在麦地那的小撮犹太人讲的。〕

(10)古兰经控诉谓基督教徒“抛弃/忘记”或“隐匿/忽视”阿拉的话

古兰经5:14-15

“14自称基督教徒的人,我曾与他们缔约,但他们抛弃[忘记]自己所受的一部分劝戒,故我使他们互相仇恨,至于复活日......15信奉天经的人啊!我的使者确已来临你们,他要为你们阐明你们所隐讳的许多经文,并放弃[忽视]许多经文......”

〔上述经文涵义,A.J. Droge的英译会比较清楚,故此提供参照:“14…they have forgotten part of what they were reminded of…15…making clear to you much of what you have been hiding of the Book, and overlooking much…” 亦参阅Yusuf Ali:“14…they forgot…15…ye used to hide…and passing over…”

经文没指控基督教徒篡改或捏造经文,而是“忘记/抛弃”或“隐匿/忽视”上主的话;可借此挑战穆民拿出指控基督教徒“篡改”经文的凭据。〕

(三)有关“篡改”或“伪造”的几点分析与回应如下

(1)参照上述“古兰经如何论圣经”相关经文,伊斯兰先知穆氏显然十分尊崇犹太教与基督宗教的经典,视之为天赐之作与恩惠,要穆斯林也加以随从(第1~7点)。先知穆氏/古兰经一再重申它的宗旨并非为取代当年在其“两手之间 — 现存”(ma Bayna yadayhi)的摩西律法书与耶稣的福音书,而是要加以“证实”(tasdiq/musaddiq)且传承(参 古3:3-4;5:46;46:12;61:6等16处相关经文)。[[5]]

(2)可惜第8~10点的相关经文因含有个别针对犹太教和基督宗教徒的控诉而给犹‧基的经典带来纠结疑团,有需澄清辩解。谨先简要分析数点,再于下一个部分作进一步的阐释:

  1. a.古2:75等经文提到“篡改/变更”(harrafa),但如何“变更”或“篡改”都没说明;看来答案极可能即古3:78所说“用舌头扭曲天经”。
  2. b.参照古兰上下经文脉络,“篡改”的指控是针对犹太人说的,但牵涉者只是“他们中有一伙人”,并且是“不学无术”的小民。
  3. c.参照2:79和3:77-78节,“篡改”或“伪造”阿拉的话,为的是“换取些微的代价”;但经文没交代篡改“什么”、“如何”篡改?“如何”换取些微的代价,或什么“些微”代价?还有:既然这伙人是“失学的人,不知经典”他们如何能“亲手写经”欺诈蒙骗?上述经文所反映情况看似市场上的“交易”或口头“交锋”,而非在经卷文本上的篡改或造假。

(3)针对指向犹‧基教徒的“篡改”、“隐藏”控诉,戈登‧尼克尔(Gordon Nickel)深入研究后说:

  1. a.古兰经文具体提到《讨拉特》18次、《引支勒》12次与《宰逋尔》3次,每次都给予最崇高敬意;
  2. b.控诉用词有:“隐藏 • katama/asarra/akhfa”(参 古2:42等至第6章共11次);“篡改 • harrafa • distort”(古2:75;4:46;5:13、41),此用词常被理解为“操弄 • baddala • tampering; alter words from their positions / right places”(古2:59;7:162)。古3:78,“以舌扭曲 • yaluuna allisanatahum • twisting with their tongues”;“用手写书”(古2:79)。
  3. c.但无论用那些字眼,上述的控诉说辞从古兰经文看一般上都“不知所云、缺具体性”。然而最早期的先知圣训、传记和古兰经注显示,这些指控确实含有个“特定议程”,即都聚焦指控前持经者把先知穆罕默德的大名从过去经典篡改或隐藏了!问题是这控诉的“凭据”安在?下文(四)大段乃针对这关键性课题进深的探讨与分析。但现代穆斯林控诉圣经被篡改,一般上乃淡化“穆氏的事”,转而仿效西方学者在所谓“高层批判学”(higher criticism)层面大作文章。[[6]]

(4)针对“如何”换取些微的代价课题,笔者个人有个揣测:伊教学者阿扎弥提述在伊教的第一个世纪就已经产生把抄写古兰经文市场经济化的现象,即在市上有人以此谋生。因此可联想犹太教徒中也可能曾有类似活动。在穆罕默德出来传教初期,他和穆斯林都十分祈盼从犹太人获得有关经典的故事,或许有些犹太人曾借此欺骗或愚弄他们,在草纸或皮片随意写些东西假作经文兜售,因而遭受穆氏责备。[[7]]

(5)若说所“变更/篡改”或“伪造”的是犹太教或基督宗教经典的文本,在先知穆氏当代新旧约圣经抄本已经流传至整个东西罗马帝国,并已翻译为保存至今的许多译本,绝对无被一伙“不学无术”教徒“变更”的可能。存留至今的成千上万古卷可证明这事实。古代新旧约抄本甚少,通常各经卷是分开一卷卷用皮卷或蒲草纸写成,一般上体积粗大笨重〔若加起来或有数十公斤!〕且收藏〔甚至以铁链锁住防盗?〕在会堂/教堂,不是一般人所能碰触的,更不必说搬出来篡改!实际上也没凭据确定穆氏当代的麦加或麦地那拥有正统完整抄本。若有,或许只是经典的某些部分。

(6)再者,古兰经一再宣称阿拉护守摩西的《讨拉特》/律法书和耶稣的福音书,无人可加以篡改;若它们真的如穆斯林所控诉被篡改了,岂非显明其阿拉并无能力保护祂赐下的圣典?(参 古3:3-4;6:34、115;18:27;15:9)其实正如上引古10:94节所显示,阿拉甚至指示穆斯林若有问题当向犹‧基宗教徒请教,怎么突然来个篡改经典的控诉?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因此可相当肯定地说,若在经文上真的有所“变更”,就量来说,最多是在麦地那的一小伙人的一点动作;就质来说,最大可能是在颂读经文的时候故意念歪了,或讲解时候故意曲解,即所谓“意义上的篡改”(tahrif-i maanawi),而非在笨重“皮卷上的篡改”(tahrif-i lafzi)。伊教学者如伊本‧赫勒敦(Ibn Khaldun)、拉兹(ar-Razi)、安萨里、伊本‧泰米叶、毛拉威‧吉拉克‧务丁(Mawlawi Chiraq ud-Din)等都认同这观点,相信圣经是完整的〔或大体上是完整的〕,未曾被故意篡改。

(四)篡改、伪造或隐匿的关键元素 — 关乎“阿拉使者之事”

基督教古兰经研究学者戈登‧尼克尔针对上述有关犹‧基宗教徒篡改或伪造经文课题作深入研究,并于2015出版巨著《温柔回答穆斯林对圣经的造假指控》(The Gentle Answer to the Muslim Accusation of Biblical Falsification)。作者从伊斯兰最早期的古兰经注释与圣训等资料切入研究,探讨穆斯林学者的注释针对相关造假经文之论述。[[8]]

他的结论:“......伊斯兰教最初几个世纪的大多数指控,都描绘有人〔指7世纪初的麦地那犹太人〕以实际行动更改了一部经书、尤其是《妥拉》(也译为《讨拉特》),即摩西律法书的文本。” 尼克尔接着说,“这些指控的一个奇特现象是,其焦点几乎都关乎伊斯兰教使者,特别在于穆斯林的宣称 — 说麦地那犹太人对使者的出现存有敌意,因此从《妥拉》中除去关于他的经文。”[[9]]

尼克尔检验了历代伊教著名释经学者如穆卡迪尔‧伊本‧苏莱曼(Muqatir ibn Sulayman,卒767)、伊本‧阿拔斯(Ibn Abbas)、泰伯利(al-Tabari)、古图比(al-Qurtubi)、伊本‧凯西尔(Ibn Kathir)、号称哲拉鲁双杰(al-Jalalayn)的马豪里(al-Mahalli)和苏尤蒂(al-Suyuti)、宰迈赫舍里(al-Zamakhshari)、绍卡尼(al-Shawkani,卒1834)等的论述,发觉他们一致认为有关的篡改、变更或伪造,是指犹太人篡改了关乎使者穆罕默德的事。[[10]]

以穆斯林现存的最早期完整古兰经经注学者穆卡迪尔为例;他就古2:79指经文中身份不明的“他们”为麦地那犹太人的首领。“据穆卡迪尔说,犹太人自《妥拉》抹去(maha)关于伊斯兰教使者的描述(na’t),并写了一些其他的描述。那些犹太人领袖就把虚构的描述告诉其他犹太人。穆卡迪尔写道,“他们亲手所写的是《妥拉》中关于穆罕默德描述的变更(taghyir)。”[[11]]

或许比穆卡迪尔更早的伊本‧阿拔斯说,“他们亲手写经”的诠释是他们“更改了关于穆罕默德的描述和特征......是经上所记的。” 所谓的“描述与特征”,包括穆氏的肤色、身高、样貌等。泰伯利、古图比和伊本‧凯西尔等都表达类似意见。后者还引用某圣训说,伊教使者曾告诉穆民,不要再凡事请教持前经的人,因为他们已改变了真主经典且亲手写经,而真主给使者的才纯真,且含有真主较新的讯息。[[12]]

千多年来穆民一直传递这样故事,但真相如何?如何明辨是非?针对这类课题,最具体客观的辨证,乃是一方面摆出伊斯兰之前的旧约《妥拉》古卷,指出其中确实有描述穆罕默德的经文部分,另一方面则摆出并比较穆氏传教期间及过后的《妥拉》古卷,察究跟之前版本是否有所不同,这样便足以显示真伪。但千多年来,没有伊斯兰教学者做到这一点!

近代穆斯林在一般辩道护教的论述中所重复提述的所谓圣经“篡改”,乃是比较一些经文或不同版本经文乍看之下有所“差异”(variants)的古抄本,或内容似乎有所“矛盾”的叙述或数字〔其实这些层面的“差异”或“矛盾”,古兰经内也含有很多,有需另做专题论述!〕;但它们都跟古代伊教权威性学者所阐述、指向“穆罕默德的事/描述”之论调毫无关连。另一方面,却有好些基督宗教圣经研究学者做出了相关古卷的参照比较,证明在伊教崛起之前与之后的圣经古卷内容乃是一致。

戈登‧尼克尔在《温柔回答》即就此挑战做出了实质的回应,证明圣经文本的权威性和可靠性。其第六章“该指控是不实的”[[13]] 更是针对性的检视相关“穆罕默德的事/描述”的相关经文〔倘若是有〕,结果发觉是毫无根据或线索。

尼克尔检视了来自第七世纪穆氏之前第四世纪的希腊文西奈抄本(Codex Sinaiticus)、梵蒂冈抄本(Codex Vaticanus)、第五世纪的亚历山太抄本(Codex Alexandrinus)、以法莲抄本(Codex Ephraemi Rescriptus),还有第七世纪前翻译的古叙利亚文抄本、科普特抄本、亚兰文抄本和拉丁文抄本。

继之他比较第七世纪穆氏之后第十世纪的阿勒颇抄本(Codex Aleppo)、列宁格勒抄本(Codex Leningradensis)、彼得斯堡先知书抄本(Petersburg Codex of the Prophets)、第九世纪的开罗抄本(Codex Cairensis),以及第八世纪的拉丁文阿米亚提努抄本(Codex Amiatinus)和9~10世纪的萨德亚‧高恩(Saadia Gaon)的阿拉伯文译本。所有被寻索过存在于穆氏之前与之后的旧约古卷都毫无描述穆罕默德的迹象,看来这乃是伊教先知自导自演、一厢情愿的揣测与对真理的颠覆。

一般学者认为实际的情况是,先知穆氏在探索宗教的过程和在传教的初期,曾从犹太人听闻他们的经典中有个关乎上主将在末后世代兴起某先知的预言。先知穆氏乃对号入座、自我代入,且要犹太教徒和基督教徒这样接受他。于是他尝试讨好犹‧基宗教徒,讲了好些关于他们信仰与经典的好话。但当犹‧基宗教徒否定他是所预言的先知之自称,谓称他们的经典並没提到他,他并不符合圣经所描述的,因而拒绝他。为此穆氏便老羞成怒,转而控诉他们篡改或隐匿经文。此论点有古兰经、圣训与历史的线索可寻。这要点显示古兰经不足信。



[[1]]      数算不同译本內节与字的数据较为复杂, 问题所在可参考Wikipedia.org、neverthirsty.org等网站。

[[2]]      Solidot.org。

[[4]]      Nabeel Rana, “The Holy Quran Available in 114 Languages”, 1993-09-03, https://www.africa.upenn. edu/Publications/Quran_Translated_13255.html。

[[5]]      论述这一要点, 参 William F. Campbell, The Bible, the Qur’an in the Light of History and Science (Upper Darby, PA: Middle East Resources, 1992), pp. 31-53。Answering Islam 汉语网页之“伊斯兰、基督教、真理分类”栏可读到汉译《从历史和科学的亮光中看古兰经和圣经》在线书, 2011-05-15。另参Sam Shamoun, “The Qur’an as Guardian of the Bible”, answeringislam.org; “What Does this Phrase Mean in Arabic”, councilofexmuslims.com, 2015-02-03; Joseph A. Islam, “Confirming ‘What is Between His Hands’ or ‘What Went Before It’ (ma Bayna yadayhi)”, quransmessage.com等。

[[6]]      The Quran with Christian Commentary: Quran Translation by A.J. Droge (Grand Rapids, MI: Zondervan Academic, 2020), pp. 142-143。

[[7]]      al-Azami, The History of the Qur’anic Text, pp. 110-111。

[[8]]      Gordon Nickel, The Gentle Answer to the Muslim Accusation of Biblical Falsification (Calgary: Bruton Gate, 2015)。汉译本: 戈登‧尼克尔, 《温柔回答穆斯林对圣经的造假指控》, 思义译 (台湾: 丰盛出版社, 2018; 香港: 国际视野, 2019)。

[[9]]      戈登‧尼克尔,《温柔回答》, 页57。

[[10]]      戈登‧尼克尔,《温柔回答》, 页59-64。

[[11]]      戈登‧尼克尔,《温柔回答》, 页59。

[[12]]      戈登‧尼克尔,《温柔回答》, 页60。

[[13]]      戈登‧尼克尔,《温柔回答》, 页69-8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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