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基督教懷疑論者在古以色列發現了神

 

 

威廉·福克斯威爾·奧爾布賴特(William Foxwell Albright),其父母都是宣教士,作為一個有信仰的年輕人,他熱切追求大學教育。最終,他取得了夢寐以求的博士學位—但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他的信仰被19世紀的德國高等批判學派摧毀了。這一高等批判學派的主要代表人物,朱利斯·韋豪森(Julius Wellhausen 和弗朗茨·德利茨奇(Franz Delitzsch),他們致力於證明聖經的舊約歷史純粹是虛構的。為什麼呢?韋豪森和德利茨奇都是著名的反猶太主義者。

舊約的歷史是猶太人和他們榮耀民族以色列的歷史。反猶主義者要企圖摧毀猶太人作為一個由神所建立的民族歷史,這並非是一個巧合。他們的做法是教導人們,聖經中的大部分書卷都是在巴比倫人流亡後很久,甚至是在希臘化時期寫成的小說。這一歹毒的策略有效地將以色列作為一個重要的獨立民族從史冊上抹去。據稱,舊約中關於美好猶太民族的記錄是一個虛構的宣傳工具,為捏造出來製造一種虛假的自豪感和成就感,從而激發具有侵略性的猶太人去統治其他民族。幸運的是,奧爾布賴特幾乎憑一己之力,摧毀了這一策略。首先,他的資歷。

 

資歷

威廉·福克斯威爾·奧爾布賴特被認為是20世紀考古學界的領軍人物,在他那個時代是位傳奇人物,美國最傑出的考古學家。因著他能夠快速確定考古文物的年代,他贏得了「偉大的鑒定者」的稱號。在他卓有成效的一生中,奧爾布賴特出版發表了1,100多本書和文章,被授予30個榮譽博士學位,並且許多機構以他的名字命名。奧爾布賴特於1916年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獲得博士學位,在此他熟練精通了希伯來語、阿卡德語(巴比倫語)、西班牙語、法語、德語、拉丁語和希臘語。奧爾布賴特是他那個時代最重要的東方主義者。

1920年,奧爾布賴特抵達耶路撒冷,在美國東方研究學院安家,在他去世前一年此學院更名為威廉·福克斯威爾·奧爾布賴特考古研究所。1922—1929年和1933—1936年,他在耶路撒冷擔任美國東方研究學院院長。在此期間,奧爾布賴特還於1927年在約翰·霍普金斯大學擔任教授,並於1930—1958年擔任W.W.斯彭斯閃米特語言教授。

奧爾布賴特還擔任過許多其他重要的組織職務,例如:巴勒斯坦探險協會(1921—1922年,1934—1935年);美國東方學會(1935—1936);聖經文學學會(1938—1939);國際舊約學者組織(1956—1957)。他曾任職於美國哲學學會的多個委員會,特別是在Qumrân(庫姆蘭)(死海)古卷研究方面公認的權威研究委員會。奧爾布賴特做了重要的考古工作,在巴勒斯坦挖掘了諸如基比亞(Tellel Fûl, 1922)、泰爾貝特米爾西姆(Tell Beit Mirsim,1933—1936)和南阿拉伯的提姆納探險隊(1950—1951)等遺址。

 

真神會站起嗎?

奧爾布賴特的發掘涉及有後來成為以色列的迦南地的古代民族。他發掘了迦南民族崇拜神和女神的宗教習俗。他發現他們的神明說謊;他們偷竊,殺人,通姦。對於像奧爾布賴特這樣的懷疑論者來說,神明不過是人類想像的產物,是人類自身的反映。人偷竊、說謊、殺人、通姦—因此,他的神明也做同樣的事。

但當奧爾布賴特挖掘出以色列的古代文明時,他被震撼了!不僅他們的社會結構不一樣,他還發現以色列的神不偷竊;且沒有說謊,也沒有殺人。以色列的神是一個有道德的神,與人類的情欲相反。以色列的神並不是以色列人憑空想像出來的。他們沒有編造或創造出祂(神)。以色列的神是真神嗎?是宇宙中又真又活的神?奧爾布賴特,這個懷疑論者,正悄然變成有神論者—以色列神的信徒。

以色列的神與虛假的異教神靈的對比所產生的影響促使奧爾布賴特得出結論:以色列的神是一個人格化的神—異教神靈是具有人類所有弱點和罪惡的人格。以色列的神總是被認為是一個具有人類情感的位格,但沒有人類的弱點。

 

聖經—神對人的啟示

起初,奧爾布賴特決心用考古學的鐵鍬來挑戰聖經歷史的各個方面。畢竟,奧爾布賴特的博士論文是為德國高等批判學派辯護的,他們認為聖經歷史不過是虛構的。但他的考古發現使他成為猶太教聖經的信徒。奧爾布賴特總結說:

18和19世紀重要的歷史學派對聖經表現出的過度懷疑…已經逐漸失去信譽了。一個又一個的發現建立奠定了無數細節的准確度,也使人們越來越認識到聖經作為歷史資料的價值。

毫無疑問,考古學已經證實了舊約(猶太聖經)傳統的實質性歷史真實性。

 

聖經和高等批判主義

至於高等批判主義,事實是,迄今為止,還沒有為其思想提出過可靠的證據。被假定為摩西五經和以賽亞書的來源資料還沒有被發現。古代但以理書的碎片被發現,就表明在高等批判家聲稱這書是被寫的幾年後就已經受到高度重視!

一位神學教授宣稱:「在任何特定情況下,都無法證明聖經卷是通過批判學派所描述的欺詐方式產生的。那個學派斷言這是一回事,他們要證明這是另一回事。」(維克·布魯姆爾Wick Broomall《聖經批判》Biblical Criticism)一位考古學家補充道:「再怎麼強調也不為過,在古代近東幾乎沒有任何證據證明是紀實或文學編造的。」(W. F.奧爾布賴特《從石器時代到基督教》From the Stone Age to Christianity)的確,高等批判不斷地得到了蓬勃發展。但這是因為它與當今的世俗思維方式非常一致,而不是因為它已經得到了證實。

相信聖經的另一個原因是它包含了可靠的人類歷史。在威爾豪森的帶領下,更高級的批評家從頭到尾都在攻擊其歷史性,但美國著名考古學家說「在我們對古代的新知識的沖擊下,威爾豪斯主義徹底崩潰了。」考古學證實了聖經關於「先祖的記錄,以色列早期詩歌,以色列人信仰與迦南人宗教的對比,流放與複辟,以及約翰福音」的正確性。是的,「考古資料…證實了耶利米書和以西結書、以斯拉記以及尼希米書毋庸置疑的獨創性,它們且證實了對事件的傳統描述以及事件的順序。」—《考古學二十年後的聖經》(The Bible After Twenty Years of Archaeology),W·F·奧爾布賴特。

奧爾布萊特曾說過:「考古學沒有發現任何能動搖基督徒對聖經的信仰的東西。」考古學家之間經常意見不一。這就不足以為奇。有些人不認同聖經,而另一些人認同聖經。盡管如此,一些學者開始尊重聖經的總體歷史性,即使不是在每一個細節上。威廉·福克斯威爾·奧爾布賴特代表了一個學派的思想,他寫道:「人們普遍重新開始認可以色列宗教史的准確性,無論是在總體上還是在事實細節上…綜上所述,我們現在又可以從頭到尾把聖經當作宗教歷史的真實文獻了。」(《歷史、考古學與基督教人文主義》,威廉·福克斯威爾·奧爾布賴特著,1964年,294—296頁。)奧爾布賴特接著說:「無論如何,聖經的內容高於所有早期的宗教文學;它在其信息的直接簡潔和對所有土地和時代的人的廣泛吸引力方面,同樣令人印象深刻地超越了所有隨後的文學作品。」(《歷史、考古學與基督教人文主義》294—296頁。)

關於福音書的著述,自由派學者聲稱它們是神話和傳說。神話和傳說的形成需要時間。那麼問題來了,這些書是什麼時候寫的呢?這是很重要的。歷史學家邁克爾·格蘭特(Michael Grant)說,希臘新約的歷史著作開始於「耶穌死後三、四十年」。(《耶穌-歷史學家福音書回顧》,邁克爾·格蘭特著,1977年,第180頁。)聖經考古學家威廉·福克斯威爾·奧爾布賴特引用C. C.陶力(C. C. Torrey)的結論:「所有的福音書都是在公元70年之前寫的,在它們裡面沒有什麼不可以在釘十字架的二十年內寫成的。」奧爾布賴特自己的觀點是,他們的作品是「不遲於公元80年左右」完成的。其他人的估計略有不同,但大多數人都同意「新約」的寫作是在一世紀末完成的。

這是什麼意思?奧爾布賴特總結道:「我們只能說,20到50年的時間太短了,對耶穌語錄的基本內容甚至具體措辭不構成有明顯的破壞。」(《從石器時代到基督教》,威廉·福克斯威爾·奧爾布賴特著,1957年,第383、387頁;《The Anchor Bible, Mark—A New Translation With Introduction and Commentary》,C. S. Mann著,1986年,第27卷,第76頁。)加里·哈貝馬斯(Gary Habermas)教授補充道:「福音書與它們所記載的時代非常接近,而古代史往往描述發生在幾個世紀以前的事件。然而,現代歷史學家甚至能夠成功地從這些古代時期推導出事件。」—《耶穌生平的古代證據》,加里·R·哈貝馬斯著,1984年,第40頁。

換句話說,希臘新約的歷史部分至少值得與世俗歷史同等的信任。事實上,在早期基督教事件和它們記錄下來之間的幾十年裏,神話和傳說沒有時間發展並被普遍接受。

奧爾布萊特發現,與世俗歷史的扭曲傳說相比,《聖經》對民族起源的描述是無與倫比的:

 

「在創世記第10章的國家民族列表(The Table of Nations)」,據奧爾布賴特說,「仍然是驚人的一份准確文件。」

希伯來民族傳統[猶太聖經]優於所有其他傳統,因為它對[其他國家]的部落和家庭起源有清晰的描述。在埃及和巴比倫,亞述和腓尼基,希臘和羅馬,我們徒勞地尋找類似的東西。在日爾曼民族的傳統故事中沒有類似的東西。印度或中國都無法產生類似的東西,因為他們最早的歷史記憶是扭曲的王朝傳統的文學沉澱…

 

一個有大能且關愛的神

奧爾布賴特敬畏以色列的神。這裏的神是全能的,慈愛的,最重要的是值得信賴的。一個敢於以自己的形象創造人類的神—擁有智慧、道德價值和自由意志。一位願意去滋養,而不是去強迫,為所有人永遠幸福的自由意志的神。最後,奧爾布賴特找到了一個可以託付生命的神。

所謂古代國家的神是由部落或種族統治的。耶和華,宇宙之神,關心全人類的福祉。的確,祂選擇通過以色列來啟示祂自己。但是,猶太人非但沒有表現出得到偏袒,反而被要求承擔與他們得到更多啟示和祝福相稱的更大責任。神對以色列人的嚴厲懲罰是神向猶太人和人類顯明祂的品格和目的的一部分。

縱觀歷史,很少有國家像以色列那樣遭受苦難。然而,神卻保守他們。沒有一個古代政體遭到摧毀,其人民分散到地球的盡頭,然後,在近2,000年後,聚集回到他們的家園,以一個國家的形式重生。這真是歷史的神蹟!這個民族的毀滅、分散、多個世紀的流散、聚集和重生的細節都在聖經中被預言過。

奧爾布賴特再也不能把以色列律法看作是由以色列聖賢編纂的人類智慧的進化積累。以色列的律法不是人為設立的。而是神設立的。西奈山的震動、雷聲、閃電和號角聲並不是神話。的確,這種現象證明了神的存在。伴隨7月4日(美國獨立日)、中國新年、五一節等日子的盛大場面、遊行煙花等,與人類歷史上最偉大的慶典之一—神通過摩西的中介將祂的律法賜給以色列人—相比,就顯得微不足道了。神的律法不僅是為了帶領指導以色列人,而且證明是全人類的燈塔航標之光。從某種程度上講,(若)各國聽從神的律法,他們就會因此而變得更好。如此壯觀盛大的場面怎能沒有神聖的壯觀呢?

奧爾布賴特堅信,以色列的律法不受有限人手工製作—而是一個無限的之神的手工製作—這一信念仍然成立。這就是用考古學的鐵鍬確認猶太聖經真偽而發現神的奧爾布賴特。

 

奧爾布賴特的客觀

他的客觀性只相當於奧爾布賴特對真理的追求。很少有學者在研究中達到這樣的客觀性。

 

「…我最初對以色列歷史傳統的准確性持懷疑態度,」奧爾布賴特回憶說,「隨著一個又一個發現證實了一些可被合理地認為是傳奇的細節的歷史真實性,我受到了反複的沖擊。」

F.·C.·摩爾(F. C. Moore)對此表示贊同,他寫道:「我相信,奧爾布賴特比他那一代的任何學者都更願意接受變化和新鮮事物…開放和靈活是他學術能力的標志。」

 

Y.亞丁(Y. Yadin)寫道:「事實上,很少有學者像他(奧爾布賴特)那樣准備好根據新的發現或合理的批評來修改或拒絕他們的個人理論。正是這種難得的品質,使奧爾布賴特能夠吸收一波又一波的新資訊,從而保持在研究和學習的前沿…他也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理論,即使這會導致他的整個教導的崩潰。」

威廉·奧爾布賴特說:「聖經中深邃的道德和屬靈直覺,透過人類經驗,形成了神對人類的獨特啟示,今天和兩三千年前是一樣的正確。」

 

這篇文章翻譯自在線文章「A Christian Skeptic Discovers God In Ancient Israel」

https://christianpublishinghouse.co/2022/09/06/a-christian-skeptic-discovers-god-in-ancient-isra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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