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羅,萬國使徒

深入走進萬國使徒—使徒保羅—的變革之旅。探索他傳教事業的深遠影響,以及他書信中豐富的神學理論,這些書信至今持續啟發和指引基督徒的信仰。了解保羅對傳揚福音的不懈決心如何奠定了早期基督教會的基礎要素,並如何影響基督教在外邦信徒中的發展。

保羅的生命﹕作為掃羅,作為孩子,作為迦瑪列的學生,作為法利賽人,作為基督徒的迫害者

掃羅,後來被稱為保羅,是一個充滿知識和熱心的人。他於公元前3—1年左右出生於大數(Tarsus),一座位於現代土耳其的城市。他的家庭是猶太人,他是在嚴格遵守摩西律法的環境中長大的。掃羅既是猶太人又是羅馬公民,這件事塑造了他的身份和人生使命。羅馬公民的特權能享有某些非普遍提供的權利和保護,後來證明這對他的事工是有助益的。

保羅的父母是來自便雅憫支派的虔誠猶太人,以以色列第一位國王掃羅的名字為他命名(腓立比書3:5)。作為猶太家庭的一員,掃羅自然深深受到他信仰的傳統和習俗薰陶。掃羅從小就接受經文的教導,學習有關亞伯拉罕、以撒和雅各的神,以及對他們後裔的應許。

當到了接受高等教育的時候,掃羅被送到耶路撒冷,在那裡他跟隨當時備受尊敬的拉比迦瑪列學習(使徒行傳22:3)。希伯來語單詞「תלמйד」(talmid)被翻譯為「學生」,它不僅僅意味著被動的學習者,還意味著追隨者、奉獻者。掃羅不僅從迦瑪列那裡吸收了知識,他還會努力以他尊敬的老師為榜樣來度過自己的一生。迦瑪列是法利賽人,屬於以嚴格遵守摩西律法而聞名的猶太教派。

掃羅在迦瑪列的訓練下,被塑造成了一個熱心的法利賽人。法利賽人致力保護他們的信仰免受希臘化世界的世俗影響。他們獻身於「תורה」(Torah,妥拉),並力求按照其指示貫徹於生活的方方面面。 他成為了一個法利賽人,猶太教最嚴格教派的成員。法利賽人以嚴格遵守律法而聞名,他們也非常積極地反對早期的基督徒。掃羅受過良好的教育又衷心虔誠,很快就在法利賽教團中步步晉升。

當猶太教中冒起了一個新教派,聲稱被釘在十字架上的拿撒勒人耶穌就是所應許的彌賽亞時,法利賽人視其為一種危險的異端。作為法利賽人,掃羅自然是認為這些說法是褻瀆的,是對猶太信仰純潔性的威脅。因此,他成為了這些「基督追隨者」或「基督徒」的迫害者,允准了第一位基督教殉道者司提反的死亡,並領導了監禁基督追隨者的行動(使徒行傳7:58;8:1—3)。

保羅後來反思了他一生中的這段時期,承認他對教會的熱心迫害以及表明他在律法的義上無可指摘(腓立比書3:6)。但這種無可指摘並不是根據對律法真實、屬靈的理解。相反,這是一種儀式和傳統的義,是在神面前達不到真義的義。

掃羅熱衷於保護和維護他的信仰,但他對神的旨意的理解卻存在根本性的錯誤。他的熱心行為是基於對聖經的誤解。就像一個只讀了但不理解的人一樣,掃羅錯過了律法的核心—它指出了對救主的需要。他通過行為追求公義,卻沒有意識到律法的主要目的是揭露罪惡和對恩典的需要。

掃羅的一生,直到他遇到基督之前,一直受到他的猶太血統、羅馬公民身份、法利賽信仰和對猶太信仰的熱心捍衛的影響。然而,縱使他有良好的教育和虔誠的生活方式,他對神的旨意的理解並不完全。只有在與復活的基督發生轉變一生的相遇之後,掃羅(現在被稱為保羅)才完全理解了聖經,並將一生奉獻給福音的傳播。他作為掃羅的過去,見證了神的恩典和力量甚至可以改變最剛硬的心。這就是保羅後來宣講的福音的應許:這個應許可通過對基督的信仰而改變,且對所有人開放,無論是猶太人還是外邦人,無論是奴隸還是自由人。正如保羅自己所寫:「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看啊,一切都更新了。」(哥林多後書5:17)。掃羅曾是一位狂熱的基督徒迫害者。他在第一位基督教殉道者司提反被人用石頭打死時在場(使徒行傳7:58)。他還曾帶領一群人前往大馬士革逮捕基督徒(使徒行傳9:1—2)。在前往大馬士革的途中,掃羅與復活的基督有一次戲劇性的相遇。他被主的光刺瞎了雙眼,並歸信了基督教。掃羅歸信後,改名為保羅。他成為了早期基督教會最重要的人物之一。

 

保羅的童年生活

保羅小時候的生活與我們的生活有很大差異。他出生於大數的一個猶太家庭,即位於現代土耳其的一個城市。大數是羅馬帝國的一座主要城市,也是學習和文化的中心。保羅的父母會從小就教導他猶太信仰。他們會教他有關摩西律法的知識,並會向他灌輸對神和祂的誡命的熱愛。保羅也會接受世俗教育。他會學習羅馬帝國的語言希臘語,他也會研究希臘哲學家的著作。

 

保羅作為迦瑪列學生的生活

在完成世俗教育後,保羅繼續在當時最受尊敬的拉比之一迦瑪列的指導下學習。迦瑪列是法利賽人,他向保羅傳授摩西律法和法利賽人的傳統。保羅是一位出色的學生,他很快就掌握了迦瑪列的教導。他自己也成為了法利賽人,並以嚴格遵守律法而聞名。

 

保羅作為法利賽人的生活

作為法利賽人,保羅非常積極地反對早期基督徒。他相信他們是異端,決心剷除他們。保羅在第一位基督教殉道者司提反被人用石頭砸死時在場。他還帶領一群人前往大馬士革逮捕基督徒(使徒行傳9:1—2)。

 

歷史、文化和聖經背景

保羅一生的歷史、文化和聖經背景對於理解他對早期基督教會的影響至關重要。

  • 歷史背景:保羅生活在一個巨大變革和動蕩的時代。羅馬帝國正處於鼎盛時期,猶太人民處於羅馬的統治之下。這是一個宗教和政治動蕩的時期。
  • 文化背景:保羅的生活也受到他那個時代的文化影響。他是猶太人,在嚴格的猶太教傳統中長大。然而,他也受到羅馬帝國希臘文化的影響。
  • 聖經背景:保羅的生活也受到聖經的影響。他是一位舊約學者,深受耶穌基督教導的影響。

耶穌基督曾經宣稱,他的使命只是為了「以色列家迷失的羊」。但是他的門徒卻不受此限制。他復活後,他敦促他們作他的見證人,將他們的信息「傳到地極」,其中包括「耶路撒冷、猶太全地和撒瑪利亞」。 (馬太福音15:24;使徒行傳1:8)負責將這種真敬拜範圍擴大的關鍵人物正是保羅—原名大數的掃羅,被指定為萬國的使徒。

掃羅屬於希伯來社群,是便雅憫支派的以色列人。他是法利賽人,出生於法利賽人家庭,並且出生時就擁有羅馬公民身份(使徒行傳22:28;23:6;腓立比書3:5)。雖然他是土生土長的大數人,但他是在耶路撒冷接受宗教教育,師從著名學者迦瑪列。然而,掃羅並不擁護他尊敬的導師所提倡的開明做法—迦瑪列建議當時的最高法院公會(Sanhedrin)在傳授傳統猶太教和摩西律法的同時,對基督的追隨者採取寬容的態度。迦瑪列的智慧體現在他的勸告中:「任憑他們吧!他們所謀的、所行的,若是出於人,必要敗壞;若是出於神,你們就不能敗壞他們,恐怕你們倒是攻擊神了!」(使徒行傳5:38,39;22:3;加拉太書1:14)。

相比之下,掃羅的宗教狂熱使他看不到無意中敵對神的潛在風險,甚至使他對他人的痛苦漠不關心。 作為一個年輕人,居然會批准第一位基督教殉道者司提反被一群蠻橫的暴徒處決,此處見證了他的盲目狂熱(使徒行傳7:58—60;8:1)。

的而且確,掃羅的宗教狂熱一發不可收拾,使他很快就領導了對基督徒的迫害。他後來承認:「我在耶路撒冷也曾這樣行了。既從祭司長得了權柄,我就把許多聖徒囚在監裡;他們被殺,我也出名定案。在各會堂,我屢次用刑強逼他們說褻瀆的話,又分外惱恨他們,甚至追逼他們,直到外邦的城邑。」(使徒行傳8:3;9:1,2;26:10,11)。

 

掃羅在前往大馬士革的路上歸信

掃羅(後來稱為保羅)的轉變是新約中最關鍵的事件之一。這件事標誌著一場徹底的轉變,使掃羅從基督徒的迫害者變成了基督教最有影響力的倡導者之一。如此奧妙的轉變發生在前往大馬士革的路上,當時掃羅正前往該城逮捕基督徒(使徒行傳9:1—2)。

在這次旅程中,掃羅經歷了屬天的異象。突然,一道光芒從天而降,照耀在他的周圍。掃羅不知所措,倒在地上,聽見有聲音說:「掃羅,掃羅,你為什麼迫害我?」(使徒行傳9:4)。值得注意的是,這個聲音將對基督徒的迫害形容為迫害自己,強調了迫害基督追隨者就是迫害基督本人的屬靈實相。

當掃羅詢問說話者的身份時,他被一個令人震驚的現實衝擊:「我就是你所逼迫的耶穌」(使徒行傳9:5)。這啟示很可能令掃羅感到震驚和迷失。耶穌在掃羅的眼中一直是一個褻瀆神的騙子,但原來他還活著,並在神聖的榮耀中顯現了自己。事實上,掃羅一直強烈反對的那一位,正是他作為虔誠的猶太人一直所渴望服侍的那一位。

與此同時,掃羅的同伴也目睹了這件事,但他們的領悟程度卻不同(使徒行傳9:7)。他們聽到了聲音,但沒有看到任何人。這種區別突顯了掃羅與復活的基督相遇是只限個人的。

然後掃羅被指示進城,在那裡他會被告知他必須做什麼。掃羅起來後發現自己雙目失明,他的同伴就帶他進到大馬士革(使徒行傳9:8)。這位以往狂熱的法利賽人淪落到要依賴他人,只能冥思苦想他剛剛遇到的驚人啟示。

在大馬士革,亞拿尼亞找上了掃羅,這位基督的門徒起初因掃羅迫害者的名聲而感到害怕(使徒行傳9:13—14),然而,亞拿尼亞因主的異象而放心,順服地去了掃羅那裡。他按手在掃羅身上,掃羅就重見光明了(使徒行傳9:17—18)。重要的是,亞拿尼亞稱他為「掃羅弟兄」,表示他被基督教群體接納。

亞拿尼亞的角色怎麼強調都不為過。盡管他有可以理解的恐懼,但他的順服成了歸信過程中的一個關鍵環節。他復述了主的指示,證實了掃羅的經歷:「我們祖宗的神揀選了你,叫你明白他的旨意,又得見那義者,聽他口中所出的聲音。因為你要將所看見的,所聽見的,對著萬人為他作見證。」(使徒行傳22:14—15)。這個帶預言的信息概述了掃羅作為基督見證人的未來使命,與他的過去從此背道而馳。

從文化角度來說,掃羅的轉變是重大的。他的法利賽人背景、羅馬公民身份以及在迦瑪列的指導下接受的教育,使他具備了在猶太人和外邦世界之間架起橋樑的獨特能力。他的希伯來背景使他對聖經有深刻的了解和尊重,而他的羅馬成長經歷使他對外邦文化和希臘語言有了了解,這些都在他的傳教之旅中至關重要。

從歷史上看,掃羅的歸信標誌著早期基督教的一個重要轉折點。迫害者變成了宣講者,將福音傳給外邦人,這一任務遭到了某些猶太基督教派系的抵制。盡管面臨挑戰,掃羅(現在的保羅)將一生奉獻給這使命,成為早期教會最偉大的使徒之一。

從聖經看,掃羅的轉變讓我們對神恩典的本質有了深刻的認識。掃羅並沒有在尋求基督,相反,基督尋找掃羅。他變革性的經歷有力地證明了復活基督的真實性以及祂轉變生命的能力。保羅歸信後的人生和工作突顯了福音改變生命的力量,這種力量甚至可以將最嚴苛的批評者變成最熱心的支持者。

故此,掃羅在前往大馬士革途中的歸信過程,是與復活的基督一次震撼的相遇,所帶來的轉變對基督教產生深遠的影響。他後來的生活見證了這轉變,證實了這樣的信息:通過基督,個人生命不僅得到改善,而且煥然一新。正如保羅後來在寫給哥林多人的書信中所言:「若有人在基督裡,他就是新造的人,舊事已過,都變成新的了。」(哥林多後書5:17)。

 

當一道超自然的光使大數的掃羅失明時,他身邊的人有聽到掃羅所聽到的聲音嗎?

關於掃羅在前往大馬士革路上的遭遇以及他隨後歸信的記載,有一個有趣的細節,就是掃羅的同伴是否聽到了對他說話的聲音。在使徒行傳中,有兩個記載分別對這一件事有不同的描述。第一個記載在使徒行傳9:7中指出,與掃羅同行的人聽到「有道聲音」或「有聲音」。然而,後來在使徒行傳22:9中,當保羅(以前稱為掃羅)敘述這件事時,他說和他在一起的人沒有聽到那個聲音。

了解新約的希臘原文有助於調和這一明顯的矛盾。在使徒行傳9:7中,希臘語中的「聲音」一詞(pho·neʹ)是所有格(genitive case)(pho·nesʹ),這意味著人們聽到了一把聲音,但不明白所說的話。相比之下,在使徒行傳22:9中,表示「聲音」的同一個希臘詞是直接受格(accusative case)(pho·nenʹ),表示這些人不明白那道聲音—他們聽到了聲音,但無法領會其中的字詞或耶穌對掃羅所說的話的含義。

如此,當這兩種說法都得到正確理解時,就不存在矛盾了。兩者都說,掃羅身邊的人聽到了聲音,但也僅僅是聽到了聲音,他們並沒有「聽到」耶穌向掃羅傳達的話語或信息。理解「聽」這個字在聖經中字面和比喻意義上的用法,有助於澄清最初看似不一致的地方。

 

保羅的第一次宣教旅程

保羅的第一次傳教之旅記錄在使徒行傳中(13:1—14:28),標誌著早期基督教運動的重大擴張。保羅與他的同伴巴拿巴響應聖靈的引導,踏上了這段意義重大的旅程,開創了宣教工作的先例,一直延續到今天。

旅程始於敘利亞的安提阿市,這是早期基督教一個具影響力的中心(使徒行傳13:1—3)。當信徒敬拜和禁食時,聖靈指示他們「為我分派巴拿巴和掃羅,去做我呼召他們所做的工作」。這一神聖的委託強調了他們使命的本質—這不是人類發起的探索事業,而是對神呼召的回應。

他們從西流基起航,抵達巴拿巴的故鄉塞浦路斯(使徒行傳4:36)。在撒拉米,他們在約翰·馬可的幫忙下,在猶太人各會堂裡傳講神的道(使徒行傳13:5)。從那裡出發,他們經過全島,直到帕弗。 在這裡,他們遇見了巴耶穌,是個猶太假先知和法術師,他抵擋他們的信息。保羅被聖靈充滿,責備他,使他暫時失明,這異象使該島的方伯士求‧保羅(proconsul Sergius Paulus)悔改歸信了(使徒行傳13:6—12)。

他們離開塞浦路斯,前往小亞細亞的旁非利亞地區。約翰·馬可離開他們並返回耶路撒冷(使徒行傳13:13),這成了後來導致保羅和巴拿巴暫時分道揚鑣的分歧點(使徒行傳15:36—41)。保羅和巴拿巴沒有灰心喪氣,繼續前往彼西底的安提阿城。在這裡,保羅在會堂中佈道,講述了以色列的歷史,並宣講耶穌是應許的彌賽亞(使徒行傳13:14—41)。他的信息引起了外邦人的共鳴,他們請求在接下來的安息日聽到更多信息。

一星期後,幾乎全城的人都聚集來聽主的道。猶太人看到這麼多人,就滿心嫉妒,並開始反駁保羅的信息。保羅和巴拿巴回應他們的對立說:「神的道先講給你們,原是應當的,只因你們棄絕這道,斷定自己不配得永生,我們就轉向外邦人去。」(使徒行傳13:46)。許多外邦人相信了,主的道就傳遍了整個地區。

然而,猶太人的反對加劇,導致他們被驅逐出境。他們跺下腳上的塵土,作為審判的記號,然後前往以哥念,那裡有很多猶太人和外邦人相信主(使徒行傳14:1)。盡管遭到反對,又有人陰謀用石頭砸死他們,仍然不阻他們繼續傳播福音。

隨後前往路司得和特庇,保羅醫治了一個生來瘸腿的人,導致當地人誤認為他們是神。盡管他們努力將人們的敬拜轉向真神,但他們還是面臨來自安提阿和以哥念的某些猶太人的強烈對抗,導致保羅被石頭砸打,丟到旁等死。神蹟般地,他活了下來並繼續他的使命,堅固門徒,並在他們建立的教會中任命長老。

回程時,他們沿來路折返,拜訪已建立的教會,鼓勵信徒,並報告成功打開外邦人的信仰之門(使徒行傳14:27)。他們最終回到敘利亞安提阿,完成了他們的第一次宣教之旅。

在整個旅程中,保羅和巴拿巴既遇到了接受,也遇到了強烈的反對。然而,他們對福音堅定不移的委身,在神蹟奇事的支持下,在以前由異教和猶太教統治的地區建立了基督教社群。他們為外邦人打開了信仰之門,打破了文化和宗教隔閡。

從歷史上看,保羅的第一次宣教之旅(約公元47—48年)是早期基督教的一個重要轉折點,標誌著對外邦人有意傳教的開始。保羅的法利賽人背景、羅馬公民身份以及對希臘文化和語言的深入了解,獨一無二,使他能夠完成這一開創性的使命。基督教向這些地區的擴張,為其成長為世界性宗教奠定了基礎。

從文化上來說,這段旅程標誌著一個重大轉變。傳教使命不再局限於猶太人;它跨越了文化和宗教的界限。盡管面臨強烈的反對和挑戰,保羅和巴拿巴仍以智慧駕馭這些文化轉變,展示了一種不損害福音核心的靈活方法。

從聖經角度看,第一次宣教之旅是神引導之手和福音的改變力量的有力見證。盡管面臨挑戰,神的話語仍然源源不絕增長。保羅在逼迫和艱難中堅持不懈,有力地證明了信心的力量和聖靈的引導。

於是,保羅在聖靈的引導下,這場反對和接受兼具的第一次宣教之旅,使基督教擴展到了猶太圈子之外,在外邦人中播下了福音的種子,並開創了跨越文化和地理界限的宣教工作先例。

 

保羅的第二次宣教旅程

正如使徒行傳(15:36—18:22)中的詳細描述,保羅的第二次宣教之旅是一次具有里程碑意義的創舉,標誌著基督教信仰進一步擴展到耶路撒冷及其周邊地區以外的地域,進入小亞細亞和歐洲。這次旅程大約發生在公元49—52年,橫跨了廣闊的地域,對早期基督教會的發展起了重要作用。

那時保羅向巴拿巴提議重新探訪他們在第一次宣教旅程中建立的教會,旅程便於敘利亞的安提阿開始了(使徒行傳15:36)。他們在是否要帶約翰·馬可一起去的問題上發生了激烈的紛爭,最終巴拿巴帶著馬可航行到塞浦路斯,而保羅則選擇西拉作為他的新同伴(使徒行傳15:37—41)。

他們出發,穿越敘利亞和基利家,堅固各教會(使徒行傳15:41)。在路司得,他們遇到了提摩太—一位深受當地基督徒喜愛的門徒,保羅希望他能陪伴他們。為了避免與他們將要探訪的猶太社區發生潛在衝突,保羅為父親是希臘人的提摩太行了割禮(使徒行傳16:1—3)。

他們的傳教在特羅亞發生了意想不到的轉變,在那裡,保羅在異象中看到一個來自馬其頓的人懇求他說:「請你過到馬其頓來幫助我們」(使徒行傳16:9)。他們認識到這是神的指引,於是航行到馬其頓,福音由此刻進入歐洲。

到達羅馬的駐防城腓立比,也就是馬其頓地區首屈一指的城市,他們遇到了呂底亞,一個賣紫色商品的推雅推拉人。呂底亞和她的家人成為記載中第一批歐洲歸信基督教的人(使徒行傳16:14—15)。然而,在同一座城市,保羅和西拉因驅逐一個女奴身上的占卜之靈而被監禁,女奴的主人們本來靠她的算命獲利(使徒行傳16:16—24)。事情發生了戲劇性的轉變,一場地震震動了監獄,釋放了囚犯。他們的獄卒因害怕受到懲罰而準備自殺,卻被保羅阻止了。當晚,獄卒和他的全家都受了洗(使徒行傳16:25—34)。

離開腓立比後,他們經過暗妃波里和亞波羅尼亞,到達帖撒羅尼迦。按照慣例,保羅在會堂裡與猶太人辯論,使一些猶太人和許多虔誠的希臘人歸信。猶太人提出抗議,保羅和西拉連夜被打發往庇哩亞去(使徒行傳17:1—10)。

在庇哩亞,他們受到了更願意領道的聽眾歡迎,許多猶太人和希臘人相信了(使徒行傳17:10—12)。 然而,敵對的猶太人從帖撒羅尼迦到來,興風作浪。然後保羅被派往雅典,他在那裡的亞略巴古發表了著名的講道(使徒行傳17:16—34)。

保羅離開雅典,前往哥林多,在那裡與同以製造帳棚為業的百基拉和亞居拉一起工作。盡管遭到反對和法律指控,他還是在哥林多度過了18個月,傳播福音(使徒行傳18:1—17)。他從堅革哩起航,到達以弗所,在那裡他進行了一段短暫但有影響力的事工。然後他返回安提阿,完成了他的第二次宣教之旅(使徒行傳18:18—22)。

從歷史上看,保羅的第二次宣教之旅具有重要意義,標誌著基督教有記載以來第一次進入歐洲。他的旅程覆蓋了腓立比、雅典和哥林多等重要城市,為基督教在歐洲大陸的傳播奠定了基礎。

在文化上,這段旅程體現了早期基督教嘗試融入不同文化背景的努力—從女商人呂底亞到亞略巴古的哲學家,再到國際大都會的哥林多人。保羅的文化適應能力,加上他對福音堅定不移的心志,促進了有效的跨文化事工。

從聖經看,第二次宣教旅程強調了聖靈對宣教事工的引領,保羅在特羅亞看見的異像以及在迫害中引發的韌性和機會就是明證。這段旅程還展示了對福音信息的不同反應,包括從心胸開闊的庇哩亞人到批判懷疑的雅典人。

總而言之,保羅的第二次宣教之旅是在歷史、文化和聖經上都具有重大意義的事件。它在地理和文化上拓展了早期基督教運動的界限,為基督教信仰的全球影響力開展了道路。保羅在這段旅程中堅定的信心、決心和韌性至今仍激勵著眾基督教宣教士。

 

保羅的第三次宣教旅程

保羅的第三次宣教之旅記錄在使徒行傳中(18:23—21:16),是早期基督教會成長過程中另一次具有里程碑意義的遠征。大約從公元52至56年,這段旅程鞏固了先前建立的教會,並將基督教的影響力擴大到新的地區。

旅程開始時,保羅從敘利亞的安提阿出發,經陸路重訪他在之前的旅程中建立的加拉太和弗呂家教會(使徒行傳18:23)。這次探訪的目的是為了堅固和鼓勵這些信徒的信心,體現了保羅的牧者心腸。

保羅抵達小亞細亞的一座重要城市—以弗所,開始投入事工,這將會是他最廣泛、最有影響力的事工之一。以弗所是著名的商業和宗教中心,是古代世界七大奇蹟之一—著名的亞底米神廟(Temple of Artemis)—的所在地。在這裡,保羅進會堂裡講道,當反對出現時,他轉移到推喇努的學房,在那裡他每天教導,有兩年之久。據估計,幾乎所有亞洲居民在這段時間都聽到了主的話語(使徒行傳19:1—10)。

在以弗所,保羅的事工產生了重大影響,使許多人從巫術和偶像崇拜轉向對基督的信仰。然而,這種轉變威脅到了當地的銀匠,他們的生計依賴於製作亞底米神龕,導致了一場巨大的騷動和全城的騷亂,保羅在險中逃脫(使徒行傳19:23—41)。

保羅隨後決定返回耶路撒冷,並計劃在馬其頓和亞該亞停留。在離開以弗所之前,他派提摩太和以拉都前往馬其頓,而他則在小亞細亞停留了一段時間(使徒行傳19:21—22)。

保羅經過馬其頓到達希臘,在那裡逗留了三個月。他計劃直接航行到敘利亞,但為了避開猶太人的謀害,他經馬其頓返回(使徒行傳20:1—3)。他在特羅亞與他的同伴相會,他們在那裡聚會擘餅,保羅使一個名叫猶推古的年輕人復活,他當時睡著了,從三樓的窗戶掉了下來(使徒行傳20:7—12)。

隨後,保羅拜訪了米利都的以弗所長老,情感翻騰,因為他知道這是他最後一次見到他們。在衷心的告別中,他勸勉他們要照顧羊群,並警告他們要提防引起分裂的勢力(使徒行傳20:17—38)。

在哥士、羅底和帕大喇停留之後,保羅和他的同伴航行到腓尼基的推羅,在那裡與門徒們一起住了七天。盡管當地門徒發出警告,保羅仍決定繼續前往耶路撒冷。虔敬地告別後,他們繼續前往多利買,然後前往該撒利亞,在那裡與傳福音的腓利住在一起。在這裡,猶太先知亞迦布預言保羅將被捆綁並被交給耶路撒冷的外邦人,這個預言讓保羅的同伴深感不安(使徒行傳21:1—14)。盡管有這些警告,保羅還是決定前往耶路撒冷,標誌著他第三次傳教之旅的結束。

這次旅程具有深遠的歷史意義,特別是保羅在以弗所的長期逗留,使該地成為早期基督教向小亞細亞擴張的關鍵中心。以弗所後來成為啟示錄中提及的七個教會之一(啟示錄2:1—7)。

在文化上,保羅的第三次旅程再次證明了福音對各式各樣社會群體的影響,使以弗所等地發生了徹底的轉變。保羅的事工挑戰了當時的宗教和經濟體系,從以弗所騷亂中可見一斑。

從聖經看,保羅的第三次旅程集宣教事工的喜樂、挑戰和代價於一身。保羅面對著各種各樣不同的反應,從小亞細亞的廣泛接受到以弗所的強烈抵制,展示了福音的顛覆力量。他不顧預言警告,含淚告別以弗所長老,毅然前往耶路撒冷,突顯了他對基督和福音的堅定不移的心志。

總而言之,保羅的第三次宣教之旅是基督教信仰傳播的重要階段,帶來教會顯著的成長和擴張。他的奉獻精神和教牧關懷繼續成為當今基督教宣教的令人信服的榜樣。

 

保羅的被捕和入獄經歷

保羅被捕

在保羅的整個旅途中,他多次遇到了基督徒先知的預言,他們警告他在耶路撒冷將面臨審判和監禁(使徒行傳21:4—14,比較20:22,23)。當保羅在耶路撒冷聖殿接受潔淨儀式時,一群來自亞細亞的猶太人向他搭話,先知們的預言就應驗了(使徒行傳21:26—33)。幸運的是,羅馬士兵介入並救出了保羅。

當保羅被護送上樓梯前往士兵的營樓時,他請求向猶太人群說句話,並獲得許可。然而,當他提到他向外邦人傳道的神聖使命時,暴亂再次爆發(使徒行傳21:34—22:22)。隨後,在士兵營樓內,保羅準備被鞭打,因為羅馬人想找出騷亂的原因。不過,保羅通過宣布自己的羅馬公民身份,設法避免了這種懲罰。

第二天,保羅被帶到公會面前。保羅預見到審判會不公,就巧妙地利用復活的話題,在法利賽人和撒都該人之間製造裂痕,表明自己是法利賽人和相信復活的人,從而使拒絕相信復活的撒都該人與法利賽人對立(使徒行傳22:23—23:10)。

謀殺保羅的陰謀迫使他從耶路撒冷轉移到該撒利亞。隨後,大祭司亞拿尼亞、一些猶太長老和辯士帖土羅前往該撒利亞,向巡撫腓力斯控告保羅,指控他煽動不和並褻瀆聖殿。然而,保羅巧妙地反駁了他們的指控,指出他們缺乏證據。然而,腓力斯指望得到保羅的賄賂,所以將保羅囚禁了兩年。非斯都取代腓力斯後,猶太人重申了他們的指控。此案再次在該撒利亞審理,但為了避免審判轉移到耶路撒冷,保羅援引他作為羅馬公民的權利向該撒上訴。隨後,在向希律亞基帕二世國王陳述案情後,保羅與其他囚犯一起於公元58年左右被派往羅馬(使徒行傳23:12—27:1)。

 

第一次入獄

從使徒行傳記載可見,保羅的監獄經歷在早期基督教會的敘述中非常重要,並且為他的幾本新約書信提供了背景。大約從公元59年至61年,保羅在耶路撒冷、該撒利亞和羅馬受到監禁。

保羅第一次入獄是在耶路撒冷,標誌著他第三次宣教之旅的結束。他抵達耶路撒冷後,猶太領袖煽動暴民反對他,指責他教導人違反猶太律法並玷污聖殿(使徒行傳21:27—30)。羅馬士兵介入並逮捕了保羅,但在此之前他仍有機會向人群說話(使徒行傳21:31—22:21)。盡管多次試圖解釋他的改信和要他向外邦人傳道的呼召,他的話仍激怒了人群,導致他被轉移到羅馬軍營(使徒行傳22:22—24)。

在羅馬軍營裡,保羅經歷了波折重重的一晚。他以羅馬公民身份,在千鈞一髮之際避免了鞭打,又在公會面前為自己辯護(使徒行傳22:25—23:10)。然而,主的異像也讓他感到安慰,主向他保證他會在羅馬作見證,就像在耶路撒冷一樣(使徒行傳23:11)。

一些狂熱的猶太人密謀殺害保羅,羅馬千夫長只好將他轉移到該撒利亞,在羅馬巡撫腓力斯面前受審(使徒行傳23:12—35)。他在該撒利亞停留了兩年,在腓力斯面前為自己辯護,後來在非斯都和亞基帕王面前為自己辯護(使徒行傳24:1—26:32)。盡管亞基帕聲稱他可以獲釋放,但保羅還是向該撒上訴,使他確定了前往羅馬的旅程(使徒行傳26:32)。

經過了一段驚險的海上旅程,其中包括一次在馬耳他遇船難,保羅通過醫治的能力和被蛇咬傷後得以倖存,展示了神的大能(使徒行傳27:1—28:10),之後保羅抵達羅馬。在羅馬,他被軟禁,但被允許有一定的自由將耶穌基督的事傳講和教導人(使徒行傳28:16—31)。

在被監禁期間,保羅並沒有閒著。盡管戴著鎖鏈,他仍將自己視為「基督耶穌的囚犯」(以弗所書3:1)。他在囚禁期間寫的書信—以弗所書、腓立比書、歌羅西書和腓利門書,統稱為「監獄書信」—對基督教神學和教會學發揮了重要作用。

例如,在給以弗所人的信中,他概述了基督救贖工作的屬天意義以及猶太人和外邦人在基督身體中同歸於一。他在寫給腓立比人的信中談到了認識基督的價值勝過一切,並表達了他在自己的處境中的喜樂和滿足。他寫給歌羅西教會的信中駁斥了異端邪說,並肯定了基督的至高無上和豐足。在他寫給腓利門的私人信中,他敦促腓利門和他逃跑的奴隸阿尼西母和解,並以兄弟之愛待他。

保羅的入獄也促進了福音的傳播。在寫給腓立比人的信中,他指出他的監禁已為御營全軍所知,並鼓勵其他人放膽地傳播福音(腓立比書1:12—14)。

盡管條件艱苦且命運未卜,保羅的監獄經歷體現了他堅定的信心和對福音的矢志不渝。他能屈能伸,將監獄變成了傳播福音的講壇和平台。這種在逆境中表現出的信心,成了面臨考驗和磨難的基督徒長久的鼓勵和榜樣。如此見證了即使被鎖鏈鎖住,神的話語也不受束縛(提摩太後書2:9)。

 

第二次入獄

據相信,凱撒尼祿發現保羅無罪後釋放了他。隨後,保羅很可能與提摩太和提多合作,恢復了他的宣教工作。保羅將提摩太留在以弗所,提多留在革哩底島後,估計從馬其頓寫信給兩人,說明他們的責任(提摩太前書1:3;提多書1:5)。保羅最終被囚禁在羅馬之前,是否成功將他的宣教事工擴展到西班牙至今仍然不確定(羅馬書15:24)。

在公元65年左右的最後一次監禁期間,保羅寫了第二封信給提摩太。在這封信中,保羅提到了他生命的即將結束(提摩太後書4:6—8)。很可能不久之後,保羅就在公元66年尼祿統治下殉道了。

 

保羅的特點

保羅深切明瞭他作為向外邦人傳道的使徒所被賦予的榮譽。他宣稱:「我感謝那給我力量的我們主基督耶穌,因他以我有忠心,派我服侍他。我從前是褻瀆神的,逼迫人的,侮慢人的,然而我還蒙了憐憫,因我是不信不明白的時候而作的。」保羅沒有因自己的地位而敗於傲慢,而是表現出謙卑,懇求他的信徒同工為他禱告,使他能夠有效地溝通並忠實地作見證。(以弗所書3:8;6:18,19;提摩太前書1:12,13)。

保羅得蒙憐憫是因為他是真心實意的。他說:「我蒙了憐憫,因為我無知,行事缺乏信心」(使徒行傳26:9,10;提摩太前書1:13)。保羅有從事基督教事工的殊榮,他以清白的良心和無私的態度侍奉。他不是販賣神話語的商人。與那些自稱是他的繼承者的人不同,他只尋求滿足神和基督,而不是滿足人類(哥林多後書2:17;加拉太書1:10;提摩太後書1:3;3:10,11)。

雖然他曾經是迫害基督徒的人,但是他對自己的學生關懷備至,就像哺乳的母親照顧她的孩子一樣。他像父親對待孩子一樣鼓勵和安慰他們(帖撒羅尼迦前書2:7,8,11)。然而,他也表現出了正義的憤慨,比如他曾批評彼得立場搖擺不定,批評他的同胞抵制真理(使徒行傳28:25—28;加拉太書2:11—14)。

盡管保羅受過高等教育,但他並沒有張揚居功。他的教導不是植根於說服人的言辭,而是植根於聖靈和大能的明證,以確保聽眾的信仰植根於神的大能,而不是人的智慧(哥林多前書2:1—5;哥林多後書1:12;帖撒羅尼迦前書2:3—6)。他不依賴書面薦信;他向他傳遞真理的對象提供了活生生的見證,可供所有人閱讀(哥林多後書3:1—3)。

盡管保羅在政治和宗教上獨立自主,他還是自甘作所有人的僕人,為要為基督贏得盡可能多的人。他根據不同聽眾的情況調整自己的方法,為要以最大程度提高他們得救的機會(哥林多前書9:19—23)。 當他分別向猶太人(使徒行傳13:16—41)、迷信的異教徒(使徒行傳14:14—17)和世故圓滑的雅典人(使徒行傳17:22—31)講話時,他都會改變他的態度。

保羅刻苦耐勞的記載值得留意。他概述了自己的經歷:「我被猶太人鞭打五次,每次四十,減去一下。被棍打了三次,被石頭打了一次,遇著船壞三次,一晝一夜在深海裡。又屢次行遠路,遭江河的危險,盜賊的危險,同族的危險,外邦人的危險,城裡的危險,曠野的危險,海中的危險,假弟兄的危險。受勞碌,受困苦,多次不得睡,又飢又渴,多次不得食,受寒冷,赤身露體。除了這外面的事,還有為眾教會掛心的事,天天壓在我身上。」(哥林多後書11:24—28。另見哥林多前書4:8—13;哥林多後書1:8—11;4:8;6:4—10)。盡管有這些磨難,保羅仍斷言:「我無論在什麼境況都可以知足,這是我已經學會了。我知道怎樣處卑賤,也知道怎樣處豐富;或飽足,或飢餓;或有餘,或缺乏,隨時隨在,我都得了祕訣。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立比書4:11—13)。他所受的苦只會叫真理的傳播更興旺(腓立比書1:12—14)。

由於保羅的信心堅定,他得到了豐厚的回報。他被賦予了非凡的異象,並有幸為新約27本書中貢獻了其中14本。他的著作出色,邏輯清晰、條理分明。他的貢獻都是強而有力的,包括在羅馬書中闡述因信稱義,證明復活的概念,在哥林多前書中展示愛的美德,啟發加拉太人認識到回歸摩西律法是多麼荒謬,以及提供耶穌是神的兒子和希伯來中的彌賽亞的堅實證據。即使他氣貌不揚,他的著作卻具有巨大的力量(哥林多後書10:10)。

當保羅在尼祿手上,生命即將結束之時,他回顧過去仍可以帶著肯定,知道自己已經打了一場美好的仗,並且確信他會得到天上的獎賞(提摩太後書4:6—8)。他的榜樣為我們樹立了燈塔,點明了如果更多人跟他一樣欣賞基督教事工,基督教事工將會變得多麼強大。

 

一個值得效仿的人

使徒保羅由於致力於效法基督的榜樣,他可以真誠地敦促別人:「效法我。」(哥林多前書4:16;11:1;腓立比書3:17)保羅常常留意神的靈的引導。(使徒行傳13:2—5;16:9,10)他並沒有將神的話語包裝銷售,而是誠實地傳達信息。(哥林多後書2:17)盡管保羅受過良好的教育,但他並不想用雄辯的演講來給別人留下深刻的印象(哥林多前書2:1—5),也無意迎合別人的期望。(加拉太書1:10)他沒有強制動用自己的權利,而是按他所傳福音的群體調整,謹慎行事,以免別人跌倒。—哥林多前書9:19—26;哥林多後書6:3。

在保羅的傳道生涯中,他滿腔熱忱,在海上和陸地上遠行了數千里,在歐洲和小亞細亞建立了眾多教會。因此,他不需要書面推薦;相反,通過他的努力而成為信徒的眾人,這些活生生見證就是對他的認可。(哥林多後書3:1—3)盡管如此,他還是謙卑地承認自己是僕人的角色(腓立比書1:1),有責任傳播好消息。(哥林多前書9:16)他不居功,將一切成就都歸於神,視神為成長的源泉(哥林多前書3:5—9),也是為他的傳道工作提供裝備的神。(哥林多後書3:5,6)保羅珍視自己的傳道工作,將其事工歸功於神和祂兒子的憐憫。(羅馬書11:13;哥林多後書4:1;提摩太前書1:12,13)他向提摩太說:「我蒙了憐憫,是因為耶穌基督要在我這罪魁身上,顯明他一切的忍耐,給後來信他得永生的人作榜樣。」—提摩太前書1:16

鑑於保羅過去曾迫害基督徒,他認為自己不配成為使徒,他將自己的任命歸功於神賜他不配得的恩惠。 保羅不想辜負這份恩惠,因此比其他使徒更加勤勞刻苦。然而他很清楚,他能夠履行自己的職責完全是由於神賜下他不配得的恩惠。(哥林多前書15:9,10)保羅宣稱﹕「我靠著那加給我力量的,凡事都能作」。(腓立比書4:13)他經歷了無數的逆境,卻沒有哀嘆。他在比較自己與其他人的經歷時,(約公元55年)記錄道:「我比他們多受勞苦,多下監牢,受鞭打是過重的,冒死是屢次有的。我被猶太人鞭打五次,每次四十,減去一下。被棍打了三次,被石頭打了一次,遇著船壞三次,一晝一夜在深海裡。又屢次行遠路,遭江河的危險,盜賊的危險,同族的危險,外邦人的危險,城裡的危險,曠野的危險,海中的危險,假弟兄的危險。受勞碌,受困苦,多次不得睡,又飢又渴,多次不得食,受寒冷,赤身露體。除了這外面的事,還有為眾教會掛心的事,天天壓在我身上。」(哥林多後書11:23—28;6:4—10;7:5)此外,他還得應付一根「肉中的刺」(哥林多後書12:7),可能是眼部疾病或其他疾病。—比較使徒行傳23:1—5;加拉太書4:15;6:11。

盡管保羅有人性上的缺陷,他仍努力在自己的思想和有罪的肉體之間不斷的搏鬥。(羅馬書7:21—24)但他並沒有投降。他說:「我是攻克己身,叫身服我,恐怕我傳福音給別人,自己反被棄絕了。」(哥林多前書9:27)保羅始終定睛在天上永生的榮耀獎賞上。他認為,忠心將來終得到榮耀的獎賞,與此相比,所有的苦難都微不足道了。(羅馬書8:18;腓立比書3:6—14)因此,保羅在去世前可以宣告說:「那美好的仗我已經打過了,當跑的路我已經跑盡了,所信的道我已經守住了。從此以後,有公義的冠冕為我存留,就是按公義審判的主到了那日要賜給我的,不但賜給我,也賜給凡愛慕他顯現的人。」—提摩太後書4:7,8

保羅作為受默示的使徒,擁有發出命令和指示的權力,他在必要時會這樣做(哥林多前書14:37;16:1;歌羅西書4:10;帖撒羅尼迦前書4:2,11;比較提摩太前書4:11),但他更願意出於愛向他的弟兄們呼籲,通過「神的慈愛」和「基督的溫柔和平」敦促他們。(羅馬書12:1;哥林多後書6:11—13;8:8;10:1;腓利門書8,9)他為人仁慈,充滿愛心,像父親一樣勸告和安慰他們。(帖撒羅尼迦前書2:7,8,11,12)雖然他有權得到弟兄們的物質支持,但他選擇親手工作,以免加重他們的負擔。(使徒行傳20:33—35;哥林多前書9:18;帖撒羅尼迦前書2:6,9)因此,保羅和他所服侍的人之間有著深厚的兄弟情誼。以弗所教會的眾領袖得知可能再也見不到他後,激動慟哭。(使徒行傳20:37,38)保羅深切關心基督徒同工的屬靈生命,並努力幫助他們鞏固屬天的呼召。(羅馬書1:11;15:15,16;歌羅西書2:1,2)他經常在禱告中記念他們(羅馬書1:8,9;哥林多後書13:7;以弗所書3:14—19;腓立比書1:3—5,9—11;歌羅西書1:3,9—12;帖撒羅尼迦前書1:2,3)並叫他們謝恩回報。(羅馬書15:30—32;哥林多後書1:11)基督徒同工的信心給他帶來鼓勵。(羅馬書1:12)不過,保羅堅決維護正義,如果為傳播福音的緣故,有必要時,他甚至會毫不猶豫地糾正其他使徒。—哥林多前書5:1—13;加拉太書2:11—14。

 

關於作者

愛德華·D·安德魯斯(EDWARD D. ANDREWS)(刑事司法學碩士、宗教學學士、聖經研究碩士和神學道學碩士)是基督教出版社的首席執行官兼總裁。他撰寫了超過220本書籍。此外,安德魯斯還是美國標準修定版(UASV)的首席譯者。

這篇文章翻譯自EDWARD D. ANDREWS的在線文章「Paul, Apostle to the Nations」

https://christianpublishinghouse.co/2023/07/31/paul-apostle-to-the-nation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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